而一旁的马鸢邈、李卿、徐辉三人闻言,脸上瞬间绽放出劫后余生的狂喜,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。
“将军神威!水匪宵小,不堪一击啊!”
马鸢邈第一个反应过来,满脸堆笑地恭维道。
拍马屁也得趁热乎啊!
“是啊是啊!将军用兵如神!那些贼子简直是自寻死路!”
一旁的李卿也赶紧附和。
徐辉则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:
“吓死我了,吓死我了!多亏将军运筹帷幄!”
就连瘫坐在地上的老船把头,此刻也挣扎着爬起来,老脸上满是激动和后怕的泪水,对着张永春连连作揖:
“苍天有眼!将军洪福!
老朽这条命是将军救的啊!
水匪伏诛,河清海晏有望啊!”
船舱内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张永春的颂扬声。
就在这气氛稍缓的当口,看过电影的都知道,一般这时候就要起幺蛾子了。
“砰…砰…砰…砰……”
果然,一阵极其细微、沉闷,却又带着某种规律和穿透力的敲击声,仿佛从船底深处传来!
声音很轻,但在相对安静的船舱内,却如同敲在众人心头的鼓点!
老船把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刚刚恢复的一点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!
他惊恐地瞪大眼睛,侧耳倾听着那声音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失声叫道:
“凿……凿船鬼!是凿船鬼!他们还没死绝!在水下!在凿咱们的船底!”
这声嘶喊如同冷水泼进热油,络腮胡扔进基佬窝!
刚刚放松下来的马鸢邈三人顿时又吓得面无人色,船舱内刚刚升起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,再次被巨大的恐惧笼罩!
这哥仨经过今天之后,心肺功能肯定会增加不少,肺活量锻炼量足足的。
“什……什么?凿船?”
“完了完了!船要沉了!”
“怎么办啊将军!”
确实,凿船这件事,对于官船来说,简直是无解的。
因为官船庞大,这年头的船还没有发明出隔水舱这种工具,一旦被凿了,就只能沉底。
堪称是死亡性攻击。
但是张永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仿佛那催命的敲击声只是蚊蝇嗡鸣。
“无妨,区区凿船鬼,既然他们叫这个名字,我就让他们真的当一把凿船的鬼!”
他平静地看向王墩子:
“去,把朱时叫来。”
王墩子领命,迅速转身出去。
片刻后,朱时掀帘而入,他身上也带着战斗的痕迹,但眼神依旧沉稳,一口汉话就跟拉稀一样:
“主人,有何吩咐?”
张永春没有多言,在屋里人的目光中,直接走到舱内一个锁着的铁皮箱子旁,用钥匙打开。
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造型极其怪异的东西。
那东西主体是一个方方正正、带着防水胶套的铁盒子,连接着粗壮的滑皮线。
而那滑皮线末端则是两根手臂长短、顶端带有金属网兜的长杆。
看着这个东西,张永春叹了口气。
何必呢!
何必逼我出手呢
这电鱼器一出了,你们还能活的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