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
黄金亦是布施福田之资。
寺中正好有几位大檀越布施的金器,老衲自会安排人熔了,凑足数目便是。
李施主放心去办交割便是。”
“有禅师这句话,下官就放心了!”
李浮光松了口气,脸上笑容更盛。
“那下官就先告退了,明日便安排运粮。”
“施主辛苦。”
福通禅师双手合十,口念佛号。
而李浮光退出禅房,门外那小沙弥并未走远,见他出来,低声道:
“李施主,清哀师姐……已在僧舍等候多时了。”
李浮光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急切和热切,连忙道:
“有劳小师父带路!”
小沙弥低着头,引着李浮光穿过几道回廊,来到后堂一处更为僻静的独立僧舍前。
小沙弥轻轻叩了叩门,低声道:
“师姐,李施主到了。”
里面传来一声轻柔的“请进”。
小沙弥推开了房门,侧身让李浮光进去,然后迅速将门带上,自己则垂首侍立在门外不远处,小小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耳根却微微泛红。
僧舍内陈设简单,一榻一几,点着一盏青灯。一位身着灰色缁衣、容貌清丽却难掩身段秀美的年轻尼姑。
此时的清哀,正坐在榻边。
见到李浮光进来,她连忙站起身,眼中带着期盼和热切。
李浮光快步上前,一把握住清哀微凉的手,语气带着邀功般的急切和怜惜:
“清哀!成了!粮食的事搞定了!
两千四百石!都是好粮!
寺里法会的布施粮有着落了!
我也帮你……帮寺里奔走出路子了!”
清哀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水雾,反手轻轻握住李浮光的手,声音带着哽咽和感激:
“郎君……辛苦你了。
为了寺里,为了……为了我,让你担了这么大的风险……”
她说着,微微低下头,露出白皙的脖颈。
李浮光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,心头一热,吞了吞口水,顺势将她搂入怀中,柔声道:
“说什么傻话!为了你,这点事算什么!
今晚……郎君好好陪陪你,歇息歇息……”
木鱼噗噗的被敲着,僧舍内,低语声渐渐被压抑的喘息和衣物的窸窣声取代。
很快,屋里便充满了口诵佛号的声音,光明正大起来。
门外,小沙弥依旧垂首站着,听着门内隐约传来的声响,稚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只是默默捻动着手中的一串小佛珠,仿佛在背诵着无声的经文。
许久,小沙弥才轻轻离开僧舍门口,回到福通禅师的禅房复命。
“师父,李施主……已在清哀师姐处安歇了。”
福通禅师闭目捻珠,闻言只是低低宣了一声佛号:
“阿弥陀佛。”
声音平静无波,听不出喜怒。他沉默片刻,又道:
“明日,你去后堂库房,把赵侍郎家上月布施供养的那尊三尺金身佛像请出来。”
小沙弥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惊愕:
“师父,那是赵侍郎为亡母祈福捐的……”
福通禅师缓缓睁开眼,目光深邃如古井:
“佛祖慈悲,金身外相,皆是虚妄。
熔了它,化作布施灾民、供养法会的资粮,才是真正的功德。
赵侍郎若知,想必也会欣慰。去吧。”
“……是,师父。”小沙弥压下心中的震动,低头应诺,默默退出了禅房。
福通叹了口气,继续念经。
哎,儿子越来越大了。
不好骗了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