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奕恒被关在房间里,一关就是半个月。</p>
铁链重新锁住了他的脚踝,比之前更粗更沉,每动一下,都会发出刺耳的声响。送饭的是家里的佣人,一个沉默寡言的Beta,从不多说一句话,放下餐盘就走。</p>
张桂源没来过,左奇函他们也没来过。整个张家老宅安静得像座坟墓,只有挂钟的滴答声,提醒着时间还在流逝。</p>
陈奕恒的身体越来越差,切除腺体的后遗症开始显现——时常头晕,手脚发软,稍微活动一下就气喘吁吁。他常常坐在窗边,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树枝发呆,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。</p>
这天下午,他正昏昏欲睡,房门突然被推开了。陈奕恒以为是送饭的佣人,没抬头,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。</p>
“奕恒哥。”</p>
陈奕恒猛地抬头,看到陈浚铭站在门口,脸色苍白,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渗出血迹。</p>
“浚铭?你怎么来了?”陈奕恒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被铁链拽得一个趔趄。</p>
陈浚铭快步走到他身边,扶住他,眼眶通红:“我来带你走。”</p>
“你受伤了?”陈奕恒看着他手臂上的血迹,心一下子揪紧了,“是不是张桂源对你做了什么?”</p>
陈浚铭避开他的目光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,蹲下身去解他脚踝上的铁链:“别问了,我们快走。”</p>
铁链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陈奕恒的脚踝已经被磨出了红痕。他看着陈浚铭熟练地打开门锁,突然意识到什么:“你早就计划好了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