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担心别人？”左奇函轻嗤，“先顾好你自己吧。”</p>
陈奕恒站在门外，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，又酸又软。他深吸口气，轻轻敲了敲门。</p>
“进。”</p>
杨博文正靠在椅背上揉太阳穴，左奇函坐在对面翻文件。看见陈奕恒进来，两人都愣了愣。</p>
“我……”陈奕恒把药盒递过去，指尖发颤，“'张函瑞说这个对你咳嗽有用。”</p>
杨博文接过药盒，眼里闪过点惊讶：“谢谢你，也替我谢谢张函瑞。”</p>
“举手之劳。”左奇函站起身，看了眼陈奕恒，“我先回去了，组长你早点休息。”</p>
他走的时候，特意在陈奕恒身边停了停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别打扰他太久。”</p>
陈奕恒没说话，等办公室只剩他和杨博文，才小声问：“要不要我帮你倒杯水？”</p>
“不用麻烦了。”杨博文笑着摇头，把药片倒在手心，“其实我这咳嗽是季节性的，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。”他顿了顿，看着陈奕恒，“下午让你一个人回来，抱歉啊。”</p>
“没事的！”陈奕恒连忙摆手，“我能照顾好自己。”</p>
杨博文看着他慌张的样子，忽然笑了：“奕恒，你是不是很怕我？”</p>
“没有！”陈奕恒的脸瞬间涨红，“我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你很好，怕给你添麻烦。”</p>
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，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。办公室静了几秒，他听见杨博文轻轻叹了口气：“你啊，总是把自己放得太低了。”</p>
陈奕恒的睫毛颤了颤，没敢接话。</p>
离开办公室时，走廊的灯忽明忽暗。他走到楼梯口，撞见左奇函站在那里抽烟。火光在他指尖明明灭灭，映得侧脸冷硬。</p>
“他对你笑了？”左奇函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情绪。</p>
陈奕恒愣了愣，点了点头。</p>
左奇函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，转身时撞了下他的肩膀，力道不重，却带着明显的疏离：“离他远点，对你好。”</p>
陈奕恒站在原地，看着左奇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，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。他不懂，为什么关心一个人，会这么难。</p>
回到工位，张函瑞已经走了，桌上留着杯没喝完的热可可，杯壁还温着。陈奕恒捧起杯子，热气模糊了镜片，也模糊了眼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