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流会结束后，陈奕恒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杨博文碰面的机会。他提前离场，坐进车里时，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会展中心，轻轻吁了口气。</p>
有些重逢，留在视线里就好，不必靠近。</p>
“不等等吗？”司机发动车子时随口问了句，“刚才有位穿灰西装的先生一直在门口看你的车。”</p>
陈奕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，声音平静：“不用，走吧。”</p>
车窗外的霓虹一闪而过，映在他眼底，像一场盛大却无声的告别。</p>
几天后，张函瑞突然出现在他的新公司楼下。男人手里拿着个纸箱，里面装着个人物品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却透着一股决绝。</p>
“我辞职了。”张函瑞把纸箱放进陈奕恒的后备箱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，“跟你去国外。”</p>
陈奕恒愣住了：“你……”</p>
“新公司的技术总监位置，还缺人吗？”张函瑞打断他，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浅笑，“我看了你的设计方案，比当年左奇函做的强多了。”</p>
陈奕恒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三年来，这个总是默默帮他的人，似乎从未变过。</p>
“缺，就等你了。”</p>
消息传到陈浚铭耳朵里时，少年正在学校准备期末考试。他抱着书本冲进陈奕恒的办公室，眼睛亮晶晶的：“我也去！我明年就毕业，市场营销专业正好能帮上忙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