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，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斓漂亮的光影。两个孩子局促地站在光影交界处，崭新的小皮鞋边缘沾着方才慌乱中蹭到的灰尘。
俞欢站在水晶吊灯下，柔和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。
她耳垂上的钻石耳坠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，折射出的碎光落在两个孩子惊惶的脸上。
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，从未见过这样精致美丽的人——像是从童话绘本里走出来的精灵，或者是海的世界中的公主，连裙摆扬起的弧度都美得不可思议。
徐宴歌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划过空气，袖口的铂金袖扣闪过一道冷光。
“这是斯钰，这是青循。”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，虽然养了他们很久，但平日里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流，更没有太多的感情。
俞欢纤细的手指在徐宴歌掌心轻轻蜷缩了一下。
她蹲下身时，裙摆在波斯地毯上铺展开来:“你们好。”
她看着他们说，声音比想象中柔软，带着一丝初来乍到的生涩。
徐斯钰看见了女人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，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柑橘香气。
身后弟弟的呼吸声变得急促，抓着他衣角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"夫、夫人。"徐斯钰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。镜面般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，倒映出两个瑟缩的小小身影，像随时准备逃窜的小动物。
俞欢笑着看向他们，徐青循愣了愣，抓着哥哥的衣服，羞涩的露出一个笑。
她，她好像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