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快亲吧,我们等着听故事呢。”
两个丫头在一旁起哄,风灵只好俯身亲了一口。
“还有一个呢,那边脸颊再来一口。”丫头们脸都笑烂了。
顾景行指了指另一边脸颊,一脸怡然自得地看着他。
风灵却不干了:“你得先讲一个,我要听下这个故事有没有趣儿,万一没趣我就不听了。”
顾景行挑了下眉,没想到还忽悠不了了。
他清了清嗓,道:“我要讲的这个故事,叫兔孕。”
风灵:“兔子怀孕?兔子太能生崽了。”
顾景行笑了下:“此兔非彼兔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
此时正是午后,四面八方都格外宁静,低沉舒缓的声音伴随着草丛虫鸣,开始徐徐道来。
“话说襄阳有个韦公子,祖上五代都是官宦世家,到他这辈没有考取功名,但韦家在当地也是豪门贵族。家中有四个姬妾,养在后院。”
“某日,他遇到一位叫粲儿的男孩,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,生得唇红齿白,眉清目秀,韦生将其纳入后院,自此后就再也不曾踏入过那四位姬妾的房中,成天与粲儿厮混在一起,在书房寝室中调笑为乐。”
“韦生又得了本秘戏图,与粲儿按谱行云,照图作雨。可谓是温柔乡不在钗丛,而在后庭花中。”
说到此处,风灵怕他嗓子哑,倒了杯茶水给他。
顾景行接过道谢,不忘撩骚:“你瞧,这韦生实在花心,后院里有四位姬妾还不知足,我就常常因为跟这些人不同,而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。”
风灵无奈地看了他一眼:“好啦别废话,快讲接下来发生什么了。”
顾景行又继续讲:“这韦生的西院住着一个叫阿紫的姬妾,她十分貌美聪慧,因韦生迷恋男色,不进后院,阿紫寂寞难耐之时,便背着韦生与粲儿私通。”
听到这里,风灵诧异出声:“啊?他不是喜好男风吗,怎么会与姬妾相通,这……”
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。
顾景行解释道:“这世上有喜欢男子的,有喜欢女子的,当然也有都喜欢的,这位韦生在粲儿之前也纳了姬妾,粲儿与阿紫私通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噢。”风灵点头,“那你继续讲。”
“两人得逢韦生不在家时就欢聚行乐,这日,阿紫忽然对粲儿说,自从上次与你欢好后,红潮已经有一百来天没来了,韦生常年不踏入后院,加上多年不育,若是我肚子大后,我们二人的事情岂不是就败露了,那真是不如吃药死了算了。”
“粲儿灵机一动,安慰她,我已经有所筹谋,断不会让你受牵累。”
“韦生办事归家后,跟粲儿一起吃午饭,刚坐下不久,粲儿就干呕不止,韦生见到很是心疼,以为是昨晚二人在花丛中云雨时脱掉衣服,导致粲儿感了风寒,粲儿却说承蒙公子抬爱,他已经怀孕三个月了。”
“韦生极为震惊,笑着说,从未听说过雄鸡抱卵,牡马生驹,你不要说这种话来戏弄我。粲儿却说,我见公子人到中年却没有子嗣,如今又因为我而不再踏入后院,所以我私下去了海棠祠,愿意变成女子,为公子延绵子嗣,神明知晓我的一片真心,所以让我怀上了孩子。”
风灵听得眼睛瞪得溜溜圆,关注点却在:“去拜了海棠祠真能让男子有孕吗?”
一旁听故事的两个丫头笑起来:“少奶奶是不是也想给少爷生娃娃了呀,咱们桃源城倒是也有个海棠祠,里头奉的是望月神,奶奶要不要去拜拜。”
风灵好奇:“望月神?我怎么没听说过,可有什么说法。”
顾景行道:“那望月神人们又称为兔儿神,专管人间男悦男之事。”
风灵像是个好奇宝宝,又问:“竟然还有这样的神仙,这其中可有什么缘故说法?”
两个丫头也只是听旁人说的,说不出个缘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