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母妃临死那天。她把我叫到床前,给了那块白玉,她跟我说,如果我在大乾过得不好,可以去西蒙找一个叫贺兰铮的人。
若是我愿意可以认那人做父亲。”
“我才知道母亲呓语时,喊的不是‘我难受’是‘贺兰铮’。”
“后来等我大了一些,不再依靠别人的庇护就能独自外出时,也曾试图去查找‘贺兰铮’这个人。
这是一个大乾名字,可母妃说要我去西蒙找。
我让手底下的人找遍了西蒙的大乾,都没有这个名字。”
“我就想是不是我母妃在西蒙嫁的皇子是这个名字。我母亲的夫君叫何席格。
何席格在西蒙是幸福的意思。
可不论是他还是我母妃都没得幸福。”
“那时候西蒙亲王早就‘死’了。我查遍西蒙所有活着的男子,都没找到这个大乾名字。却不想竟是一个‘死人’的名字。”
季宴时说着低下头,下巴枕着沈清棠的颈窝。
沈清棠用力搂住季宴时,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,自己在。
在听,在陪着他。
“他没撒谎。我母妃应当是爱他的。最起码信任他。”
“嗯。能让婆母临终托孤必然是信得过之人。他真的……”是你亲生父亲吗?
沈清棠问到一半又闭上嘴。
感觉这个问题对季宴时来说太过残忍。
季宴时下巴在她颈窝中轻轻晃了晃,声音闷闷的在她耳边响起,“母妃没说。”
***
回到营区,两个人前脚迈进帐篷,后脚季宴时就打横抱起沈清棠进了内室。
近乎失控的撕碎了她的衣衫……
季宴时之前在床上就会比较强势,却也没有这次疯狂。
像野兽凭着本能,通过水乳交融宣泄一样。
沈清棠被弄疼也咬牙没吭声,努力的拥抱他,吻他,试图安抚他。
情事过后,季宴时终于冷静下来,看着沈清棠一身被自己折腾出来的青紫,满脸懊恼,“对不起!”
沈清棠摇摇头。
她大概能猜出季宴时疯狂的原因。
母妃的遭遇,让季宴时讨厌或者说憎恨所有跟她有交集的男人。
那个早死的正牌夫君不算。
如今又突然多出个父亲。
还轻描淡写把整个西蒙给了他。
认又不想认,杀又不能杀。
偏生贺兰铮不勉强,不哀求,不交易,就送了季宴时一份大礼。
贺兰铮嘴上说从来没想过认季宴时,却又把自己放在了父亲的位置上,说不想跟季宴时当父子,却又像一个父亲把自己的财产都留给了他。
若是普通的财物,拒绝也就拒绝了,偏生是西蒙大军,是把一整个国家都给了他。
如今季宴时最需要的就是这些。
若是有整个西蒙做后盾,再有季家军辅助,都不能用如虎添翼来形容,可以说直接起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