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剿太阴族,妄图猎取太阴之血。
散播灾衡吞噬整个修罗界,染指虚狐族的玄牝之蕴。
甚至连吕水馨这位玉琼宫之主,她都修炼着与六法有关的太素之气,以至于多年来一直被围困于秘境炼狱之中经历无数血战,仿佛成了‘界外’存在豢养的猎物,亟待将其血脉与功体收割殆尽。
“他们并非真正渴望六法的力量,在历经数万年的布局下,他们在期间不断使用各种劫厄之力。或是真魔、或是灾衡、或是旧古等等。”
宁尘心思急转,一字一顿道:“他们想要得到的,有可能是六法与劫厄相互影响后的产物。”
“还真是...”
柳茹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,神情变得严肃许多。
“这么说来,血界会出现于此,也正好方便了他们在暗中行事。”
她不由得咂舌一声:“因为天墟与界外相连,而他们有某种手段能从中进入天墟!”
宁尘与柳茹意不禁对视一眼,脸色都愈发凝重。
若血界被动过手脚,那乌雅风的整个洞府又是
“既然已明白了来龙去脉,那就快做个了结。”
‘柳茹意’这时再度开口,眼神随之扫来:“有强敌觊觎血界,更该早些重塑肉身。你我终究还是要决出胜负。”
“等等!”
宁尘连忙拦在两人中间,沉声道:“既要重塑肉身,那就帮助茹意恢复——”
“她是失败者,再重走一次朝圣路,只会重蹈覆辙。”‘柳茹意’语气平稳道:“况且,其残缺魂魄还未恢复,即便能借助这具肉身重获新生,用不了多久必将遭受其中兽性的反噬。”
“不是还有你们锻造的魔兵吗?”
宁尘毫不退让,神情愈发坚定,道:“有了能够吸收兽性的魔兵,她定与过去截然不同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‘柳茹意’直直看着他的双眼,字字珠玑道:“现在的她,驾驭不了那件魔兵。”
“还未尝试,你怎会知晓。”
“事实如此。”
‘柳茹意’神色极为平静,道:“为保血界不乱,自魔兵诞生那一刻起,祖血的力量就被一分为二,其执掌绝大部分的兽性。魔兵虽未诞生自我意识,但它也算是第二个‘祖血之源’,并非完全受我掌控。
以她残破不堪的魂魄,只会被魔兵本能的吞噬殆尽,连最后一丝存在都会被抹杀,成为我们祖血重归为一的力量。”
“...啧!”
宁尘心下骤起一丝烦躁,猛地沉声喝道:“有何不肯、有何不妥,那就让我下去和那柄魔剑谈个清楚!”
‘柳茹意’沉默了一下。
旋即,她摇了摇头道:“魔兵不会与你交谈,它终究只是一件兵器,并未诞灵。”
宁尘仰头扶额,深吸一口气,再度强压下情绪,平静道:“那还有何其他解决的方法。”
“...等。”
‘柳茹意’看向了本尊,淡淡道:“等上千万年岁月,等到何时你彻底恢复至原本的修为与魂境,或许就能回到往日。
而在此期间,你们会和血界生灵一样,无法离开血界哪怕半步,要一同留在这里千万年之久。唯有我们合二为一之后,才能将这个男人送出这里。”
“......”
柳茹意蹙起眉头,却并未再多说什么。
她只是看着宁尘的背影,张了张嘴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很显然,两人不可能在这里当真等上如此悠久的岁月。
但除此之外,或许已没有其他
“主上,或许还有一个办法。”
大祭司蓦然出声,令三人都齐齐转头望来。
柳茹意皱眉道:“你说。”
“魔兵内的兽性难以吸收,但并不意味着魔兵本身无法使用。”
大祭司眼中浮现异芒,继续道:“若能降服那柄魔兵,令其认主。便不再需要吸收多余的兽性,还能掌控魔兵之中的强大力量。”
宁尘和柳茹意都听得一怔。
这听起来....的确不错。
“好,让哀家去试试。”柳茹意不假思索,当即沉声道:“若是能成——”
“你不行。”
‘柳茹意’冷淡插嘴道:“你残魂内的兽性会失控。”
柳茹意面露不虞道:“哀家还没如此脆弱,事事都要失控!”
“是否脆弱,你自己应该最为清楚。”
“......”
柳茹意一时哑然。
的确,她当初才因为兽性失控而暴走,险些重伤了宁尘
“让我试一试如何?”
而在此刻,宁尘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们的争论。
柳茹意脸色微变,急忙按住其手臂:“你疯了?定会有性命之忧!”
“总得试试。”
宁尘拍了拍她的手背,淡然一笑:“况且我身负祖血、还有你的本源之力,去试着闯一闯应该没事。”
轰隆——!
突然间,血日空间内一阵震荡。
宁尘和柳茹意神情一凛,很快感觉到脚下地面震动的愈发激烈,似有什么恐怖之物即将破土而出。
下一刻,深邃的红晶地面倏然破碎,从中随之迸发出一阵极为恐怖的黑红气旋,散发着仿佛令天地都为之沸腾的无边杀气!
突如其来的冲击,令此地众人都被风暴强行逼退数步。
大祭司不禁变了脸色。
魔兵竟然主动冲破了封印!?
宁尘额间生汗,脸上却勉强露出些许笑容:“来的还真是及时。”
气旋之间,一柄血色链刃正漂浮其中。每一截刀刃都倒映着深邃锋芒,好似由纯粹的杀意凝结而成。
宁尘心有所感,倏然拔出厄刀与冥剑,主动迈出了脚步。
这一动作,让柳茹意和大祭司都下意识要将其出手拉回。
“先别乱动——嗯?”
两人神情陡怔,赫然见魔兵的刀刃一转,如临大敌般凌空竖起,竟做出一副要交锋抗衡的戒备架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