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——”
宁尘悠悠转醒,只觉心神分外空明澄澈。
心头一动,仿佛天地万物皆在意念之间,浩瀚之道一望无际。
他暗自吐纳定神,试着握了握左手,能够体会到真九功法逐步完善后所带来的...充盈感。
这功法果真玄妙。
宁尘暗道一声厉害。
如何突破天元,他本是毫无头绪可言。但眼下仿佛一切都顺理成章,有种修为天成般的酣畅淋漓,可谓进展神速。
“此番顿悟,有何感觉?”
朱礼儿将其拳头轻轻捧住,柔语道:“那奇特功法已经大成?”
宁尘回过神,看着相依身旁的美艳娇妻,不禁轻笑道:“不过初窥门径而已,要想真正大成,还需要花费不少时日。但我体内真魂已有凝聚之兆,一身内息也开始往真元转化,天元应该不远。”
朱礼儿露出欣慰笑意:“瞧瞧风景就有如此成果,看来往后得让三娘她们多带你出来走走才行?”
“哪有如此简单。”
宁尘失笑一声,又抬头看了看天色。
“时辰尚早,要不要到其他地方再转一转?”
“不必。”
朱礼儿搂上他的背膀,美眸中闪过丝丝柔色,启唇呢喃道:“就在这里吧。”
其背后幻化出一堆漆黑羽翼,倏然一扇,带着两人腾飞至半空,坠进瀑布下的湖潭之中。
冰凉泉流浸透全身,似有蕴含其中的灵气缠身旋绕。
没等宁尘在水中开口,朱礼儿便主动扬首亲吻上来。
“......”
水中二人紧密相拥,四目相汇。
不过一个眼神,便悄然升起丝丝火热情意。
入夜时分。
餐桌上的气氛略显古怪。
程三娘与醉月时不时往朱礼儿脸上飘去,而朱礼儿则一脸淡然地喝着汤,毫无动摇。
九怜与颂情正扒着米饭来回巡视两方,仿佛是想看一场好戏似的。
至于宁尘——
“嘶!”
宁尘嘴角一歪,差点没把碗里的炖汤撒出去。
低头一瞧,便看见身旁的三娘和醉月都将纤纤玉手拂了过来,在其腰侧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。
而两位夫人几乎同时投来嗔怪目光,好似在责备他怎得如此胡闹。
明明朱礼儿昨晚被折腾的精疲力竭,她们才特意腾出机会,让二人能出去散心休息一天。
可刚一回来,朱礼儿眉眼间未散的春情,一眼都能看得出午后发生了何事。
“前辈,三娘。是孤自己所为。”
但没等宁尘开口解释,朱礼儿便轻启诱唇道:“一时有些情难自已,方才情迷了一回。”
程三娘轻眨美眸,讷讷点头。
心知是自己错怪了相公,又红着脸在宁尘侧腰上轻轻摸了摸。
而这点小动作让宁尘也有些啼笑皆非。
毕竟刚才捏来的那两下可算不上疼,恰恰相反,倒是更像娇嗔爱抚一般,方才引得他倒吸凉气。
“莫要太过逞强。”
醉月哭笑不得道:“双修过犹不及,你一人可撑不住太久。”
朱礼儿脸色微红一下,低声道:“前辈放心,尘儿他很是怜惜,不然晚辈今晚也难以回来。”
“咳咳!”
宁尘忍不住咳嗽两声,一脸尴尬地讪笑两声:“这场面怎得像是公堂之上似的。”
“是该审一审你这个花心大萝卜。”
坐在对面的九怜嘴角一翘,笑吟吟地晃了晃小脑袋:“看你往后还敢胡乱偷吃不~”
瞧见她这般娇俏笑容,众人面面相觑,都不免有些忍俊不禁。
看样子,这位小师傅刚才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,其实心底里说不定相当吃味?
“好好好,我下次不敢了。”
宁尘笑着往她碗里夹了块肉:“我家怜儿才是心肝宝贝,最惹人爱。”
“你...突然说些什么怪话呢!”
九怜闹了个小脸红,没好气地瞪起杏眼:“说得好像我在嫉妒谁似的,谁会吃你这个笨蛋徒儿的醋。”
说着,她便自顾自地往嘴里扒拉起饭菜,吃得小脸蛋很快鼓起。
宁尘轻笑两声,又转头询问道:“饭后我想和礼儿去梁国皇宫瞧一瞧,你们可要同去?”
“许久未见了,本皇也想去瞧瞧那个紫衣丫头。”
醉月莞尔道:“看看她这大半年来,皇帝之位坐的如何。”
颂情笑着摇了摇头:“妾身就不去了,就留下陪陪程夫人吧。”
“那怜儿你——”
“我和祝艳星有点事要忙。”
九怜舔了舔嫩唇,随口道:“她如今还在书房呆着。”
程三娘有些好奇道:“艳星姑娘她不来吃饭,如今独自呆着,难道是在修炼?”
“我们在鼓捣新的功法。”
九怜努了努小嘴:“是给你们修炼的。”
“我们?”
程三娘闻言一怔,不禁与醉月和朱礼儿相互对视一眼。
“我们...难道还需要修炼什么功法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小师傅,不知那是什么功法...”
“双修功法。”
九怜语出惊人道:“大概是类似祝艳星的那门冥意泄洪诀之类的功法吧,保证你们都能受益无穷。”
程三娘:“......”
就连向来镇定冷静的朱礼儿也不禁呆了呆。
这门所谓的‘冥意泄洪诀’,单从名字来看,好像就相当的不得了。
只是会不会有点
太夸张了些?
程三娘都不由得脸色泛红。
尤其是这‘泄洪’二字,实在令人浮想联翩。
但仔细想想,前两天与祝艳星同床共枕之际,她好像亲眼瞧见对方泵如泄洪一般,那场面的确甚是壮观夸张。
“本、本皇应该不必了。”醉月讪笑两声:“本皇自有双修功法可用,不劳小师傅费心——”
“你那点双修功法太过粗浅。”
九怜白来一眼:“适合初经人事的小姑娘洞房之际用一用还行。”
醉月:“......”
龙皇大人耳根泛红,捂脸不语。
不如说,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毕竟前两天她的确被宁尘弄得哭叫连连,魂儿都不知道被抛到了哪里去。如今只略作回想一下,都还能感觉到浑身酥软难当。
“明明当初本皇游刃有余的很,还让着小宁许多,怎得那么快就...明明本皇已是如此年长...”
醉月略显幽怨地碎碎念了两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