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盛明兰</span>什么路？</p>
明兰仰头问道，眼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渴望。</p>
盛老太太却神秘一笑，什么都没说。</p>
她从来不在没达成之前，先说出口。</p>
要知道这一旦出口，就有暴露的风险。</p>
而明丫头只有自己，要是一个没防住，被别人转了空子，可就不好了。</p>
只是，从那之后，老太太对明兰的教育，变得愈发严苛和系统。</p>
她不再仅仅是教她读书写字，而是开始全方位地按照京城顶级贵女的标准来培养她。</p>
她还亲自教明兰管家、理账、看人、识物。</p>
她将自己大半生在内宅争斗中总结出的经验，掰开了，揉碎了，一点一点地灌输给这个年幼的孙女。</p>
她教她如何分辨人心，如何隐藏情绪，如何借力打力，如何在不动声色中达到自己的目的。</p>
寿安堂的灯火，常常亮到深夜。</p>
小小的盛明兰，过早地褪去了孩童的天真，眉宇间染上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与思虑。</p>
她像一块干涸的海绵，疯狂地吸收着老太太教给她的一切。</p>
因为她知道，这是她唯一的出路。</p>
与寿安堂的紧张和正房的怨气冲天形成鲜明对比的，是林栖阁里的一片祥和安逸。</p>
林噙霜的这次怀孕，简直可以说是她三次怀孕以来最舒心的一次。</p>
盛紘将她当成眼珠子一样护着，吃穿用度，没缺过的她的，甚至还有很多是超过了她这个妾室应该用的。</p>
他几乎一有空就往林栖阁跑，陪她说话，给她读诗解闷，甚至亲自监督厨房的膳食。</p>
而墨兰，则成了她最贴心的小棉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