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，街上已经有了行人。</p>
南枝的早餐摊子才支起来，金萍儿就过来帮忙了。</p>
最近戴公公克扣地越来越多，金萍儿不得不帮家里一起挣外快。南枝的小吃摊活不算累，但不仅给钱还管饭，是个不错的活计。</p>
等早饭的热闹过去，南枝盯着一石居的大门出神：</p>
“我打听过了，检蔬司的戴公公是淑贵妃的人，淑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。所以，这戴公公，也可算是二皇子的人。但这一石居，你可知它背后的人是谁？”</p>
一石居大门的台阶都比金萍儿膝盖高，她茫然地摇摇头：</p>
“不知道。”</p>
南枝笃定地笑笑：“我猜，定是太子的人！”</p>
金萍儿道：“为何？”</p>
“这几日，市井有些关于二皇子不举的流言盛传，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。”</p>
南枝指了指一石居：“我观察过了，正是从这一石居传出来的。”</p>
那日她和李承泽在一石居后门起了冲突，她为了装聋恰恰说了二皇子肾虚的话。一石居中人听了去，又借机发酵，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</p>
金萍儿活这么大，单单看过做生意的两家人为了抢单子，互相造谣对方。却没想到，落在高高在上的皇子争斗上，也是这么荒唐。</p>
这事偏偏很难自证，除非二皇子有了孩子。但二皇子现在连个未婚妻都没有，想凭空造出一个孩子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——</p>
即便是皇子，在正室王妃未入府之前就有了庶子，也是十分不体面的事情。</p>
可若这不举的名头一直挂在脑门上，恐怕也很难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二皇子。</p>
半晌后，金萍儿缓缓道：</p>
“皇室争斗的手段，还真是可怕。”</p>
“可怕是可怕，但如果能归我们所用，便也算不得可怕。”</p>
南枝眨眨眼睛，“有没有兴趣给一石居供菜？你们家的菜很新鲜，即便他们早就有了供货商，只要你们愿意再多让些利，他们多收了你们的菜也没什么。”</p>
金萍儿怔怔不知所以，“可我们家已经欠了戴公公不少钱，如果给一石居供菜挣不到钱，那不是白费力气吗？”</p>
南枝瞧了瞧金萍儿的脑壳：</p>
“最重要的不是挣钱，是借一石居的靠山，借力打力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