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寻本身也是个女子，又是朕的帝师。”</p>
战豆豆惋惜道：“如此奇才，母后为何也要——”</p>
言太后目光闪躲，“她想找个时机，将你女子的身份公之于众，而我却不想冒这个险。女扮男装，谋夺帝位，这根本是冒天下之大不韪。无论如何，都会被口诛笔伐，在史册上留下难以洗脱的污名。</p>
就像是如今，我们遭遇的一样。”</p>
战豆豆静静地看着言太后，这几日，言太后实在苍老了不少，鬓边的白发连成了一片。</p>
这样的颓败，让她无法再质问些什么。</p>
可她一直掩藏身份，活得也确实很辛苦。明明是帝王，却活得躲躲藏藏，小心翼翼。</p>
从她知事起，性别这把杀人刀，就悬在了她的头上。</p>
战豆豆思量着：“眼下，也只能去求助于女学中的大儒和学生。她们在民间有些势力和声名，在世家女子中亦有拥趸。若是她们肯下场，还会有一线生机。”</p>
言太后却依旧有顾忌：“可此前，她们曾多次上奏，想要开女子入朝为官的先河，我们都置之不理，多有冷落。近几年，甚至还有意打压女学地位……</p>
只怕，她们也不好说服。”</p>
战豆豆是当真头疼了，她之前也曾想扶持女学，可母后并不同意。</p>
那时她想不明白，如今才懂了一些。</p>
恐怕母后是草木皆兵，因着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心有余悸，对任何女学和女官之事，都避之唯恐不及。</p>
“那也只能，用她们最想要的，和她们去谈判了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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