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个问题,”陆九渊举手示意了一下:“这样一来我不就成了花童了吗?
未来我会成为天下间最强的剑客,给人当花童,这种黑色的历史,若是被人翻出来,有点儿失身份。”
萧秋雨的眼睛微微一眯: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“只算工钱不够,得加钱!”
“算你出手一次,如何?”
“没问题!萧先生您说怎么撒,这花瓣咱就怎么撒,保证让公主满意。”
一行人匆匆而走,来到的位置是一座青楼。
“青衣楼的铁面判官和勾魂手已经进去找陆小凤,你在外面听着动静,我们把那个人打死之后,你这边儿就起音乐,撒花。
公主才要进场。”萧秋雨对着陆九渊嘱咐说道,
“没问题!”
片刻之后,就听到里面传来两声惨叫,陆九渊一打手势,陆九渊和两个乐师同时快速靠近。
乐师往楼顶上一坐,便弹起琴来,陆渊背着两个花篓,里面全是花瓣。
此时站在房檐上方,大把大把的花瓣均匀的撒了出去。
天上下起了花瓣雨,均匀的铺洒在地面,
花瓣落在青石板上,铺成一条绚烂的花毯。
随着音乐的起伏,在床上躺尸许久,就连屋里接连发生战斗死人,都未曾起床一下睁眼一下的陆小凤,
也忍不住悄悄扭过头来睁开眼,听着绝美音乐,嗅着漫天香气,看向了那漫天花瓣之下,慢慢走来的一袭身影。
她身披一袭纯黑丝袍,如夜瀑般垂落,逶迤在青石板上,又悄然漫过那些零落的花瓣。
袍袖无风自动,恍若活物。
三千青丝未绾未系,泼墨似的倾泻在肩头,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如纸。
唯有那双眼睛——漆黑如点墨,似寒星,如明月,亮得惊人,仿佛能将人的心肝儿都吸进去。
通身上下再无半点装饰,但仅仅这一身黑衣,婀娜身姿却比任何珠光宝气都更夺目。
她就那样立在满地残红之上,四周姹紫嫣红都黯然失色。
这不是人间该有的美,倒像是九幽深处踏着彼岸花走来的精魅。
柳余恨,萧秋雨,独孤方,三人无声退至墙边,姿态恭谨。
上官丹凤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陆小凤的眼睛,然后,双膝跪了下去。
嗖!
陆小凤一瞬间仿佛脱缰的野狗,从床上蹦起来,嗖的一下子,脑袋撞破房顶,从屋子里窜了出去。
在房顶上抱着篓子撒花的陆九渊,看到冲破房顶窜出来的陆小凤,撒花的手一僵,有点儿尴尬的笑笑。
陆小凤和陆九渊在半空中对视了一眼,刚刚造成的惊艳,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许多。
“四条眉毛陆小凤,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。”上官丹凤叹了口气,我还没开口,他已经逃了。
“这世上谁能拒绝一个这么惊艳,这么漂亮的女人?陆小凤怕也拒绝不了,就只能在公主开口相求之前跑路。”
陆九渊把花篓一扔,从房顶上跳下来,笑着说道。
“他很懒,也很怕麻烦更不愿意为了别人拼命!”
上官丹凤缓缓起身,黑色丝袍在风中轻轻摆动,她凝视着房顶那个被撞破的大洞,幽幽道:“他逃得了一时,逃不了一世。”
“陆小凤这人有个毛病……”陆九渊竖起一根手指,“越是躲着他的麻烦,越会主动找上门来。”
柳余恨的铁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嘶哑的声音响起:“要不要追?”
“不必。”上官丹凤轻轻摇头,“他躲不开的!”
萧秋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陆九渊:“你似乎很了解陆小凤?”
“四条眉毛陆小凤,算不上了解。”陆九渊耸耸肩,“只是江湖传闻听得多了,多少可以猜出些他的脾性。”
片刻之后,上官丹凤已经得到消息,陆小凤去了忘年交霍休那里。
微微示意了一下,柳余恨、萧秋雨、独孤方便点头在前面离开。
陆九渊、上官雪儿、上官丹凤紧随其后。
六人无声无息的行走在山间的小路上,霍休所在的地方,就是在山林里,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木屋当中。
“天下第一首富,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?”上官雪儿问道,
“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怪癖好吧!
你以为我很奢靡,实际上我很朴素,你以为我真的很朴素,实际上我的每一份朴素,用的都是如山如海的金钱。”
陆九渊说道:“这小破房子看上去破,或许也很值钱。但它是霍休的房子,首富的房子,再差也不会便宜的。”
“那我得多带两个金元宝,他们三个砸了房子,还得让我赔钱。”
上官雪儿从怀里摸了摸,掏出来四个五十两重的大金元宝。
陆九渊用眼角余光扫视上官雪儿,忍不住摇摇头,能从怀里掏出来四个金元宝,真是人才!
上官雪儿很敏感,陆九渊的动作虽然隐秘,但还是被她察觉,顿时火冒三丈,(???皿??)??3??混蛋,你在摇头什么,你在小看什么?你在鄙视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