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看？”郑北将检验报告递给了顾一燃。</p>
顾一燃眼尖地看到了有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痕迹，抬头对上郑北的目光。</p>
“看来我的猜测还是很准的。”</p>
“但是，要在那么多警察的情况下混入现场，还要将那个玻璃瓶藏进马桶下的地板中，这些都不是易事。”</p>
“除非……”</p>
二人异口同声：“他是内部人员。”</p>
郑北拍桌而起：“那就难办了，进进出出的警察那么多，现场又没有其他人的指纹，查出这个人并不容易。”</p>
顾一燃轻轻敲击着桌面，有些漫不经心：“不如，我们去走访一下周围的邻居？”</p>
“好，走吧。”</p>
——</p>
房门被敲响，疲惫的少年不耐烦地爬起来打开了房门，随手抓了几下凌乱的头发。</p>
“你好，警察，我们有一些事想问你。”郑北出示了警官证。</p>
少年摆摆手，靠在门边：“都说了多少次？我和楼上那个不熟，而且你们上次在楼上吵得我睡不着，我不想跟你们废话。”</p>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顾一燃探出了头，目光有些怔愣：“小耀？”</p>
“小叔？怎么是你？进来吧。”顾耀整理了下头发，全然没有方才的耀武扬威，反而有些腼腆地笑了笑。</p>
“哦，我调到这边了，正好也在调查这个案子，所以才过来问你的。”</p>
“先进来吧。”</p>
——</p>
顾耀在拿饮料，郑北则是顺势环顾着客厅。</p>
“和李某闫房子的摆放一样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