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你该知道，白泽神女并没有任何法力，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。”</p>
“这个我知道，你说的那位白泽神女可是初代白泽神女的前辈？”</p>
“是。”应星有些苦涩地笑笑，“是白泽令在大乱后选择了她，而后她又将一半的白泽令传给了初代白泽神女，也就是与乘黄心意相通的那位。”</p>
“至于为何只有一半，那就说来话长了。在她是凡人时，她便已经认识了我爹，她不知我爹是妖，是在大乱后，我爹出手保护她才得知。”</p>
“可她是人，当时又身怀拯救苍生的大任，因而生出了心魔。而在这心魔在她体内，日积月累，也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，吸收了一半的白泽令。”</p>
卓翼宸微微一愣，眼中闪过些许诧异：“你就是白泽神女的心魔？”</p>
“准确地来说，我是她和我爹的心魔。我爹明知她是凡人，却仍旧爱上了她，甚至在她得到白泽令后帮助她修炼。也正因为如此，我爹……走火入魔了。”</p>
应星总是无所谓的笑，可卓翼宸明明从他脸上看到了难过。</p>
那是太多太多年前的故事了，即使是乘黄都未必知道得这样清楚，可应星却能平静地讲出来。</p>
“原本只是一部分妖族闯入人界，后来，结界被撕开裂缝，无数的妖族逃出大荒，闯入人界，与人争夺地盘。”</p>
应星那时候并无意识，但他仍旧清楚地看到这一切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白泽神女的悲伤和绝望。可那时候他并不懂，那是什么样的感觉。</p>
“不仅于此，连天地都有破碎的迹象，连魔族都加入了这场混战。我娘没办法，将一半的白泽令交给了初代白泽神女，另一半白泽令，也就是我，被她化作了一把剑，斩妖除魔。”</p>
“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，因为天际的裂缝越来越大，我娘只好……以身修补天际的裂缝。可人妖两界中的结界仍旧在破碎，我爹便将魔气取出，与身为剑的另一半的我合二为一。”</p>
“那时，我只能算个有意识的魂体，我看着他，在我面前用全部灵力，修补了结界。”</p>
卓翼宸不敢想象现在的应星回想起来会有多痛苦，明明就在眼前，却无能为力，甚至在几千年几万年后才迟钝地感受到那时的悲伤。</p>
“或许是因为，我继承了他们的一些的善意，我帮着初代白泽神女和乘黄，解决了剩下的魔族。那时的我，像是一条流浪狗，没有家，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。”</p>
“或许我也看过许多美丽的风景，不过很可惜，我当时的五感并不全，无法记下任何景色。那时候的我只是在寻找，寻找一个可以让我待很久的栖身之所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