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砚堂！是你伤了阿舟，对吧？”宋绍转身抓住了宋墨的衣领，怒目圆睁。</p>
朱延揉揉眉心，长叹一声：“弄璋。”</p>
宋绍缓缓松开了手，眼眶微红：“阿舟，都这时候了你还护着他？倘若那把匕首再划深一点，你就没命了！”</p>
“我早就该死了。”朱延有些绝望地笑了笑，“别怪他，是我一直在算计他，包括你，也只是我的棋子而已。”</p>
朱延就拿着这偷来的性命，算计着所有人，只为了见到真正的太平盛世。</p>
“是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棋子。”宋绍的手颤抖着，轻轻握住了朱延的手，双目猩红，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你是怎么活过来的。”</p>
宋绍抬头对上了宋墨的目光，眼神有愤怒也有悲哀。</p>
“宋砚堂，你只怪他在你身边安插人手，却不曾想过他在边疆如何活下去。一个筋脉尽断的人，在满天风沙的边疆立足需要多少努力。”</p>
朱延拽了拽宋绍的胳膊：“弄璋，别说了。”</p>
宋绍垂下头，只是沉默地落泪。</p>
朱延的眸子仍旧无波无澜，抬头笑着对上宋墨的目光。</p>
“既然你回来了，那弄璋就不必再替代你的身份。不过这些日子，你还是该好好藏拙，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，你便可以做回自己了。”</p>
“行舟，你为何从不提起你在边疆的事？分明那些年我们也有书信往来，你只会写一切安好，为何什么都不告诉我？”</p>
“为何要告诉你呢？你帮不了远在边疆的我，告诉你也不过是你更加心烦而已。更何况，早就过去了。”</p>
宋墨攥紧了衣角，缄默不言。</p>
“弄璋，天色不早了，你快些回去歇息吧。”</p>
“好。”宋绍走时瞟了宋墨一眼，轻嗤一声。</p>
“他走了，说吧。”</p>
“行舟，是我错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