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宸架着手，若有所思：“那看来真是很严重的事情啦。可是小安，我的记忆迟早是要恢复的。你转告那些人一声，只要我活着，我就不会放过他们。”</p>
少年郎微微一愣：“可是，天界也有许多是您的门生。”</p>
“他们是我的门生，却帮着别人来欺骗我，难道他们不该死吗？”皓宸抬起手，手的上方冒着黑红色的火焰。</p>
“小安，你知道我这个人的。我爹娘、我、我的族老们都为了保护天下苍生丢了性命，可若是天界不仁，我又为何不能推翻天界？”</p>
皓宸抬起头，嗤笑几声。</p>
“小安，真相如何关系到我会怎么做。我并不相信我有那么爱玄知，可以为了他承受这几千年来的痛苦与孤寂。”</p>
少年郎突然浑身动不了，而后慢慢飘到了皓宸面前。</p>
皓宸轻轻抚摸着少年郎的头，目光慢慢变得温柔。</p>
“小安，逃吧，离开天界，这样还能保住你的一条命。”</p>
“师尊，您不是那么残忍嗜杀的人啊，您是心怀天下的狐族之主啊。”</p>
皓宸突然大笑起来：“是啊，我狐族何曾对不住过天族？可是天族是如何对我狐族的呢？我的族人当真是战死吗？”</p>
皓宸凑到少年郎面前，微微挑眉，嘴角分明带着笑意，看起来却那样苦涩和愤怒。</p>
“师尊……”少年郎的声音颤抖着，泪水夺眶而出，“过去吧，让那些事都过去，不可以吗？”</p>
“不可以！”皓宸怒吼着，五官都有些扭曲，“死的不是你的族人，不是你的亲人，你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过去了。”</p>
“可是我呢？我在人间受了这么多年苦，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。我凭什么过去？你告诉我，我凭什么过去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