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帝王无情，所以我们都可以是你手中的棋子。”</p>
“父皇，您疼爱我，是为七哥不成为众矢之的；您贬低厌恶七哥，是为七哥能成为合格的帝王；您重用表哥，是为让朝臣以为您有江山易主之心。”</p>
“您纳高贵妃，是为了高家的权势。您对高相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是为了让他为你铲除异己。”</p>
南瑞往后撤了几步，冷哼几声。</p>
“父皇啊父皇，您可曾对谁有过一丝真心啊？”</p>
皇帝轻笑：“我原以为你单纯，没想到……”</p>
“父皇，我只是单纯，不是蠢。”南瑞轻轻擦去自己眼角的泪，眼中满是悲伤与愤怒。</p>
“父皇，从前我以为您最起码是一位好父亲，如今看来，您只是一位明君而已。”</p>
南瑞转身就走，皇帝只是静静看着南瑞。</p>
南瑞刚出门，皇帝便吐出了一大口血，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。</p>
“说到底，终是我对不住你们……”皇帝艰难地伸出手，面前仿佛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女儿。</p>
她站在风雪里，一袭红衣，脸上还沾着血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皇帝，一言不发。</p>
皇帝艰难地张开嘴发出声音：“宿雪……”</p>
她扬起了嘴角，嘴分明动了好几下，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。</p>
“宿雪！”皇帝高喊一声，吐血昏迷在地。</p>
即使没有声音，皇帝依旧能分辨出高宿雪说的那两个字。</p>
“父亲。”</p>
如果可以，他真的只想做一个普通的父亲，而不是疑心的帝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