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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纳努克:你怎么这么自私?(2 / 2)

众人:“??????”

修罗界众生集体石化,大脑宕机。

画面外镜流卡芙卡黄泉等人瞳孔地震,表情管理彻底失控。

星宝手里的开天斧“哐当”一声掉在虚空。

纳努克:“??????”

祂握剑的手僵在半空,毁灭金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……惊悚。

补兑!!!

我他妈好像遭重了?!!

这种“被碰瓷”的荒谬感在祂心中一闪而逝。

下一瞬,周牧的“生机”在毁灭剑气的肆虐下“断绝”。阿修罗界最核心的铁律——「继承」——轰然发动!

无法形容的、仿佛承载了整个宇宙“存在基石”的浩瀚伟力,混合着周牧此刻这具蜉蝣女身所拥有的一切位格、力量、因果联系……如同开闸的宇宙洪流,毫无保留地、狂暴地灌注进纳努克的体内!

祂的外貌在金光中开始剧烈扭曲、转化!

刚硬冷漠的男性线条迅速柔和,身形变得纤细修长,黑色的短发疯狂生长,化作流瀑般的银丝垂落腰际,身上那套残破的金边黑衣在规则之力下扭曲变形,化作一袭纤尘不染、却透着无尽死寂与威严的……纯白长裙!

更令人瞩目的是,那平坦的胸膛,在规则之力的作用下,开始……隆起?!

不消片刻,光芒散去。

曾经那个冷酷的金发黑衣青年已然消失不见。

王座旁,静静站立着的,是一位身披纯白长裙、银发如瀑、面容清冷绝美到令人窒息,周身却散发着比之前纳努克更加恐怖、更加纯粹的毁灭与死亡交织气息的……少女!

死寂。

无与伦比的死寂笼罩了如今的修罗界,也笼罩了画面外的观测空间。

亿万修罗族人看着气息已然攀升至大罗之境、却彻底“改头换面”的新任“修罗王”,大脑一片空白,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
但此刻更说不出话的,却是占据了这具身体的意识——纳努克!

在接收完那海啸般的信息洪流后,祂瞬间明悟了一切!

祂得到了周牧此刻这具蜉蝣女身所拥有的全部力量、位格以及……与这个宇宙纠缠至深的因果!

唯独他妈的!没有他妈的!关于这具身体来历的丝毫记忆!

也没有周牧之前展现过的秩序权柄!

半晌,一道扭曲的、饱含着被欺骗的狂怒、被强行“变性”的羞愤、以及滔天杀意的清冷女声,从这位新任银发白裙的“修罗王”口中,如同九幽寒风般迸发出来,

“做减……求空……!!”

“是你……是你……是你……!!!”

“忘川的死神……!!!”

“周牧——!!!”

“你算计我!!!!!!!”

是的,纳努克本就是被周牧的邀请函“诱拐”到墟界的。

在这么长久且憋屈的战斗与观察中,发现周牧的真实身份并不足为奇。

但是让祂怒火彻底焚尽理智的是,周牧这孙子在“死”前,完全没给祂留下关于这蜉蝣女身的一丝一毫记忆!

只是把所有的力量、位格以及那份沉重到足以压垮星河的恐怖“世界因果债务”,通过“继承”规则,分毫不差、结结实实地……全甩给了祂!

而画面外观测的众人,也在此刻彻底洞悉了周牧整个“作减求空”计划的冷酷与精妙。

为何他要亲手击杀蚊蚊?

其一,因为他早已洞悉蚊蚊是来自未来的知更鸟。她的“死亡”,并非真正的消亡,只是这缕跨越时空降临的神魂回归未来本体。击杀,是了断这段因果最直接、最干净的方式。

其二,这具注定要“做减”抛弃的蜉蝣女身,早已与蚊蚊结下了深厚的夫妻因果。如果带着这份因果将女身“送”出去,那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戴顶大大的“绿帽子”!周牧岂能容忍?所以他亲手斩断,让那段过去彻底成为空白,不留一丝牵挂。

这就是周牧所有的谋划。

蚊蚊平安回归未来。

他成功甩掉了“女身”包袱和世界因果。

所有人都有美好的未来。

当然……

除了此刻被困在墟界、顶着女身、背负着周牧蜉蝣之身欠下整个世界的、恒河沙数都难以计尽的庞大因果,并且完全不知道怎么出去的……新任女版修罗王·纳努克!

想要出去?

行啊,先把欠这个世界的因果还了再说吧!

比如世界的孕育造化之恩,比如一路走来吞噬的无数生灵精血,比如在无数次轮回重置中造的杀孽……

细算算,其实也不多。

也就……差不多相当于要独自修复并供养一整个宇宙直到其自然终结那么“一点点”吧……

“周——牧——!!!”

纳努克这回是真的彻底暴怒了!

祂那被素裳人性中和后、依旧以“毁灭”为核心的思维,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破坏欲!

祂怎么也想不到,这诸天万界,怎么会有这么狗!这么坑!这么不当人的存在!

所以,没有丝毫犹豫!

在初步掌控了大罗级力量的瞬间,祂便在清冷绝美的女身之外,强行以毁灭之力具现出曾经自己那副冷峻青年的体貌特征,如同铠甲般将自身包裹,然后……

便将那足以焚尽星河的狂怒,毫无保留地倾泻向了虚空之上、混沌海中那棵散发着周牧残留气息最浓烈的——世界之树!

那里是周牧最可能的藏身之所!也是祂唯一能找到的报复目标!

然而……那个地方,有一个祂此刻刚刚晋升大罗、还完全无法招惹的存在。

——正在闭关的娜塔莎。

其实娜塔莎也很懵逼。

自己正搁世界树核心好端端地参悟大道呢,莫名其妙就感觉到老巢被人疯狂攻击,那动静简直像要把世界树连根拔起!

无奈之下,娜塔莎只好分出一缕神念,随手凝聚出一道蕴含大罗伟力的指风,跨越时空,精准地点在正在疯狂拆家的纳努克身上。

噗——!

刚刚还气势汹汹的纳努克,如同被宇宙巨锤砸中,伪装的男装形象瞬间崩散,露出里面的白裙女身,口中喷出大口的金血,气息瞬间萎靡下去,重伤垂死!

“聒噪。”娜塔莎清冷的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悦,在世界树外回荡了一下,便收回神念,继续沉浸于修炼。

但那努克的倔脾气彻底被激发了!

祂不管不顾,拖着残躯,凝聚最后的力量,发疯似的继续攻击世界树外的屏障,一副不拆了这里誓不罢休的架势!

娜塔莎那边也烦了。

大罗者,不死不灭,除非动用根源级手段,否则极难彻底杀死。

现阶段的她,还无法做到彻底覆灭一个不死不灭的大罗存在。

无奈之下,她直接在世界树外层构筑了一个更强大的、隔绝内外的大罗级防御屏障,将疯狂的纳努克挡在外面。

然后,她有些烦躁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看起来颇为古朴、散发着玄奥道韵的书籍。

封面之上,五个蕴含大道真意的古篆散发着幽光:

「原始逆命魔经」

这是很早之前,周牧随手丢给她的一本道经,也是她修行的根本。

有件事情,周牧一直没太在意。

系统空间兑换出来的东西,从来没有一件是真正“无用”的事物。

即便是这本看似平常的经文。

娜塔莎看着手中道经,又感知了一下屏障外那疯子锲而不舍的攻击余波,犹豫了片刻,随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
她指尖轻点经书封面。

下一瞬,无比玄奥、仿佛能调和阴阳、逆转生死的柔和道韵,自经书中弥漫而出,将娜塔莎的身躯缓缓包裹。

在外界的视角中,她只是闭目盘坐,气息沉凝,似乎进入了更深层次的入定。

而实际上,在她的意识感知中,周遭景象已然彻底变换。

她出现在一个极其破旧、年久失修的小小道观之中。

墙壁斑驳,露出里面的黄泥,墙皮大块脱落,屋顶甚至能看到几处透光的破洞。

道观里空空荡荡,没有供奉任何神像,只有中央一个陈旧的蒲团。

蒲团之上,盘坐着一位须发皆白、面容枯槁、身形佝偻到极致的苍老道人。

祂身上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,却又奇异地与这片破败的道观、乃至整个虚空融为一体,仿佛他便是“道”的某种显化。

娜塔莎见到老者的瞬间,收敛了所有气息,无比恭敬地跪坐在蒲团前,以弟子之礼,轻声开口,

“老师,弟子特来寻您修行。”

老者闻言,苍老得如同树皮的眼皮微微颤动,缓缓睁开。

那双眸子,浑浊中却蕴含着看透万古轮回的澄澈,仿佛蕴藏着一片无垠的星海。

他看向娜塔莎,嘴角极其艰难地、却又无比自然地向上牵动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,

“孩子……又来看老头子我了……”

声音苍老、沙哑、有气无力,仿佛说这几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
娜塔莎面对这位老者,再也维持不住外界的清冷,无奈地苦笑道,

“外面……有个疯子一直在攻击我的道场,扰我清修,实在烦不胜烦。弟子……只能来您这里躲一躲清净了。”

老者听闻,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了然,再次艰难地扯了扯嘴角,声音微弱却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,

“静心……坐忘……”

“莫要被外物……勾动了心绪……”

娜塔莎叹了口气,眉宇间满是烦闷,忍不住对着这位亦师亦父的老者吐槽,

“您说的倒是轻巧……我家那位,整天神神叨叨,谋划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剧本,什么作减求空、分身转世、覆盖历史……结果呢?折腾来折腾去,一次都没真正成功过!反而惹了一身麻烦,最后还得我们来收拾残局……”

她顿了顿,语气带着不解和一丝埋怨,

“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?非要做这些……毫无意义的事情!”

老者闻言,却只是极轻极缓地摇了摇头,

“莫要……如此想法……”

“你是那孩子的……身边人……更要懂得……体恤他的难处……”

“那孩子……位格虽不及老头子我……所达之境……”

“……但其掌握的力量本质……却远超我等想象……”

娜塔莎撇了撇嘴,有些不以为然,“不就是仗着神性么?还能是啥?”

老者点头,浑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道观的破顶,看到了墟界核心那沉睡的意志,

“你既知晓神性的存在……却不知晓神性的祸端……”

“这恰恰说明……那孩子将你……保护得很好……”

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异常凝重,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,

“你可知……诸天万界……除那孩子……与「混沌」一族外……”

“……再无任何存在……敢沾染……哪怕一丝一毫……真正的神性……”

“纵然是老头子我……若沾染半分……亦会身死道消……真灵溃散……”

老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,

“……最终……同化为……「一」……的一部分……”

娜塔莎瞬间怔住,瞳孔骤缩!旋即失声惊呼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

“怎么可能?!老师您可是……”

话未说完,老者便用尽力气微微摇头打断,枯槁的脸上带着苦涩,

“莫要低估……那孩子……”

“……也莫要……高估我等……”

他喘息着,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,落在洪荒大陆,

“你或许……从未想过……”

“……为何那孩子……构筑出洪荒大界……演化亿万生灵……甚至将吾等“置入”其中……”

“……却从未有过……真正的大能者……降临墟界……对他施以惩戒?”

娜塔莎茫然摇头。

老者缓缓道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娜塔莎心上,

“非是……不愿……”

“……实为……不能!”

“吾等……虽已达此境……一念便可降身诸界……取代其中‘自身’之身份……”

“……然……”

“墟界之生灵……自那蜉蝣……至那大罗……”

“……尽数……由那孩子……人格分身……演化构筑!”

“即便是……最凡俗的……一草一木……一介凡夫……”

“……其灵魂最深处……生命烙印之内……亦有那孩子……无法剥离的……”

“……神性痕迹!”

老者浑浊的眼中爆发出洞穿一切的光芒:

“……故此……”

“……大能者……虽心知被其编排……心有愤懑……”

“……却无一人……敢亲身降临……墟界之内……”

“……对那孩子……施以……惩戒!”
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娜塔莎呆滞地喃喃自语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!

她一直以为那些大能是忌惮周牧的力量,却从未想过根源竟在于此!沾染神性,等同自杀!

旋即,一股强烈的、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和恐慌攫住了她的心:

“老师!那神性……到底是什么?!”

“牧他……他做那些剧本,搞那些作减求空,真的……真的只是为了或者找个继承者,以求自身超脱吗?”

老者闻言,深深地、无奈地叹了口气,

“神性者……「一」之触须也……”

“染之……如溺于星海……无法可弃……无法可脱……”

“那孩子……聪慧绝伦……早已意识到了……此等祸端……”

“……故而……他寻到了……一条……或许可行的……险路……”

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

“……他想……以神性为薪柴……为助力……”

“……以自身意志……驾驭神性……”

“……走出一条……以力证道……逆反掌控「一」的……超脱之路!”

“……然……”

老者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,

“……此法……终究……镜花水月……”

“……古往今来……尝试此道者……无论惊才绝艳……还是气运滔天……”

“……最终……皆归于沉寂……”

“……无一……得存!”

“尽数……化作了「一」……扩张的……养分!”

瞬间,一股灭顶般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,死死缠住了娜塔莎的心脏!

她猛地捂住嘴,晶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,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,

“怎么办……老师……怎么办?!”

“难道……难道牧他……最终……最终一定会被那‘神性’……被那个‘一’……同化掉吗?!”

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扑到老者膝前,泣不成声,

“老师!您这么强!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?!求求您!求求您!救救他!救救牧啊!”

老者枯槁的脸上露出更加苦涩的笑容,缓缓摇头,浑浊的眼中是无尽的无奈,

“傻孩子……”

“……我等……连靠近那孩子身侧……都需万分谨慎……唯恐被其逸散的神性……沾染……”

“……又……何曾有……拯救之法……”

“一切……”

“……只能看……那孩子自身的……造化了……”

老者疲惫地闭上眼睛,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最后的话语带着洞悉命运的悲叹,

“……想必……”

“……此刻……”

“……那孩子……”

“……正饱受着……神性反噬……与意志消磨的……无边煎熬吧……”

娜塔莎如遭雷击,瘫坐在冰冷的道观地面上,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襟。

巨大的悲痛几乎将她淹没。

但最终,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决绝,如同不灭的星火,在她眼中重新燃起!

她用力擦去泪水,强行让自己混乱的心绪沉静下来,盘膝坐好,对着老者深深一拜,

“弟子……明白了。”

“我会……努力修行!参悟此经!早日……超脱!”
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异常坚定,

“到那时……弟子愿将自身……所悟所得……所拥有的一切……”

“……尽数……交予他!”

“或许……或许能助他……减轻一丝……神性侵蚀之苦!”

老者缓缓睁开眼,看着眼前倔强的弟子,最终化作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,

“痴儿啊……”

他没有再劝,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,气息重新归于沉寂,仿佛与这片破败的道观彻底融为一体。

娜塔莎见此,再次对着老者恭敬地行了一礼,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,

“感谢您……指点迷津。”

“弟子……先行修行了。”

“……太清老师。”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与此同时。

被太清认为正承受神性反噬、无边煎熬的周牧,其意识在经历了一段无法描述速度、无法理解景象的穿梭后,猛地“睁开了眼”。

然后……

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同样一脸懵逼的银发少女。

他最开始以为,自己“作减求空”成功后,意识可能会超脱叙事层,回到雅利洛vi,甚至有一丝希望回到自己曾经的“现实世界”。

但万万没想到!

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异常熟悉、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、摆满了各种游戏主机和屏幕的……电竞房?!

能不熟悉吗?

这他妈不就是“系统空间”吗?!
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周牧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宕机,指着眼前的系统少女(银狼形态),语无伦次,

“不是……我不是已经把你丢到我的灵魂里了吗?你怎么还在这儿?我又怎么回来了?!”

系统也懵了,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都忘了嚼,瞪大了眼睛看着周牧,

“对啊!本系统现在明明是在雅利洛vi,在你那个‘周牧’灵魂分身体内待得好好的啊!你丫的怎么又摸回老巢了?!这不科学!”

两人大眼瞪小眼儿了半天,空气中充满了尴尬和荒谬的沉默。

一时间,竟谁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半晌,系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银色的短发,把棒棒糖咬得咯嘣响,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扑到旁边那台造型夸张的量子电脑前,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顿操作,

“让本系统看看嗷……”

“嗯……宿主信息管理……”

“后台日志检索……”

“深层灵魂绑定协议调取……”

“找到了!”

旋即,一连串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字符,便跳跃着出现在了巨大的主屏幕上:

【姓名:周牧】

【性别:阿帕奇武装直升机(变更需消耗:一亿古老梦华)】

【位格:彼岸(超脱位格,无具体指代)】

【权能:秩序(核心)、死亡(概念)、神性(高维干涉·部分封印)……(列表过长,折叠中)】

系统:“???”

“卧槽?!”她猛地回头,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周牧,棒棒糖都掉在了地上,

“你怎么变得这么‘干净’了?!”

“位格还蹦跶到‘彼岸’了???”

“这玩意儿数据库里都没详细注释啊!”

周牧瞬间更加懵逼了。

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——嗯,是熟悉的男性身体,不是那见鬼的女身!

然后他赶紧凝神感知自身状态……

力量……好像还在?

但感觉……怪怪的?

好像……变“轻”了?

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。

“彼岸者就这?”周牧皱着眉头,活动了一下手脚,满脸的怀疑人生,

“你确定不是你的数据库被李大枕头腌入味了,或者中了啥病毒?”

“我咋感觉……还没有之前用神性的时候强呢?”

“啊?是吗?”系统挠着头,一脸困惑地在电脑上又敲了几下,调出一堆乱码般的数据流,自己也看得一头雾水,

“不应该呀?位格提升是实打实的系统认证啊!”

“你再仔细感觉感觉?没准儿是感觉差了呢?就像换了个新显卡,驱动还没装好?”

周牧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呆萌、明显比自己还懵圈的少女,无奈地捂住了脸,发出一声长叹,

“算了……我就知道你靠不住。”

“关键时刻掉链子,老传统了。”

他甩甩头,暂时抛开力量的问题,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“作减求空”到底是怎么把自己送回系统空间的。

“还是先搞清楚这个「作减求空」的原理再说吧。”

周牧摸着下巴,开始努力回忆“死亡”后的经历。

意识穿梭……没有速度概念……周遭是抽象的光影……无法描绘……然后就直接抵达了这里……

由此可以断定:在最高的规则层面上,这个“系统空间”,就是他妈所谓的“超脱之所”!

但这破地方除了能兑换点东西、有个嘴欠的系统,好像也没什么特别“超越”的地方啊?

咦?

等等!

超越?

周牧似是想起了什么,眼中精光一闪,猛地看向还在跟电脑数据较劲的系统少女,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,

“喂,系统。我记得你好像有一个压箱底的、叫什么……「裁定模式」的功能来着?”

“展示一下看看呗?”

系统一愣,叼着新拿出来的棒棒糖眨了眨眼,“哦?你说那个啊?行吧,本系统看看嗷……”

她也有些好奇,手指在虚空光屏上快速滑动,调出了一个极其复杂、镶嵌着无数金色符文的权限认证界面。

【是否启用最高权限——「裁定模式」?】

系统毫不犹豫地戳下了那个闪烁着危险红光的【是】按钮。

下一瞬间!

嗡——!!!!!!!

无法形容的、仿佛源自诸天万界最根源处的恐怖嗡鸣,席卷了整个系统空间!

所有的游戏主机、屏幕、霓虹灯饰……包括系统少女面前的量子电脑,在亿万分之一秒内,尽数化为最基础的粒子消散!

视野所及的一切,都被无穷无尽、纯粹到极致的……灿金色力量彻底淹没!

浩瀚!

威严!

至高无上!

凌驾一切!

在这金色的海洋中,周牧清晰地感知到,一股比他曾经掌控的、更加古老、更加纯粹、更加浩瀚无边的伟力,正在苏醒、奔流!

其名为——

神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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