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鬼就是恶鬼。
陈最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嘲讽，他就不应该对许白心生怜悯，人和鬼终究是不一样的。
旁边的男人慢慢看出了门道，脸色越来越白，连额头上都开始渗出冷汗，不用陈最再催促，他自己就缓慢的扶着墙挪出去了。
“里面怎么了？”李云问，“是陈最吗？”
是陈最不假。
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说陈最好像是跟一只鬼打斗争吵？
不过相比于这个，他更想求证另外一个答案。
“李云，你大概半小时前，有来找过我吗？”
李云莫名其妙，“没有啊，我一直在旁边房间里。”
冷汗瞬间就打湿后背，连带着身上的疼痛似乎都不再那么明显。
他哆哆嗦嗦的，手指和胳膊都麻木，一下拽住了李云，“走，走远点，陈最……陈最那里有只，有只鬼，他跟鬼，不是……他跟鬼打起来了！”
跟鬼打起来了？
李云眨眨眼，她倒没有开口反驳，被抓住的手臂轻微颤抖，往前迈了两步，透过大敞四开的门看清了陈最。
陈最按着一个“人”。
那人整具身体都隐没在阴影当中，只有被扣住的手腕白的几乎刺目。
那是……鬼吗？
鬼长什么样子？
李云还想探头，被人一把拉过来，男人苍白的脸上滚了许多汗珠，“你疯了！”他压低声音，因为实在太慌乱所以没来得及组织语言，“那天上你身的就是他，还敢往前凑！你真不要命了！”
李云：“……”
恶鬼还在蹬踹着双腿挣扎，脱水的鱼一样扑腾的厉害。
陈最腾出一只手来，啪的拍在恶鬼屁股上，极其清脆，清脆的一人一鬼都愣住了。
许白：【……这合理吗？】
鬼被人抓住打屁股什么的，简直丢人丢大发了。
六儿发出电音，许白确认它就是在嘲笑。
六儿：【合理，合理。你身上都是他的生气，被他打两下也不亏，不亏。】
“混蛋！我杀了你！杀了你！”
恶鬼呜呜的哭，当然，他没有眼泪，只能是发出哭的声音，听的李云浑身汗毛直竖，只觉得怪异又可怕。
“你还害不害人！”
陈最问。
“滚！”
啪的又一下。
“还害不害人？”
连续几下只剩下可怜的哭叫了，不合时宜的在阴森别墅里想起来。
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这里，小声的互相询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是陈最。”
男人露出个有点尴尬的笑，“陈最打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