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看自己,竟是全副武装,骑在一匹披着鳞甲马铠的战马上,一应马具,所携装备,都与现实中一般无二。
“但我觉得这事恐怕未必是我一个人的事。”
洛萨挥起具装骑矛,轻夹马腹,便迎着十余名拐子马骑兵冲去。
正规军总计有两千多人。
此时,正是晨雾细微之时。
“果然我也被带进来了”
“啊?”
但眼下他的力量和体力均已是今非昔比,即便不施展透支力气的血瀑,短时间内也能应用自如,一个照面便将一个拐子马骑兵砸得筋断骨折。
这样想着,洛萨又皱起眉来,那若是让娜选择开启作战记录时,他手底下的士兵有人没睡觉怎么办?会突然昏迷过去?
“总之,你今晚先试一次吧。”
让娜迟疑了下:“你还记得之前的模拟战吗?仿佛一场真实无比的梦境,我醒来后依旧感觉记忆犹新,所以我猜测,这次,大概率我们也是要一起的。”
老翁哪里还会客气,随口应了一声,忙不迭向远处奔逃去了,只是这年岁已高,被这一惊,腿脚酥软,是怎么也跑不快了。
他们刚刚出现在这儿,立足未稳,若是立刻就遭受到金国军队的围攻,怕是连结阵自保的机会都没有,虽说有三次机会,可每一次都是无比宝贵的,自然是能坚持越久越好。
完颜宗弼麾下的铁浮屠,更是当时世上最顶尖具装冲击骑兵之一,传说中,铁浮屠之间要以铁索相连,这才能“如墙而进”。
“那倒是。”
“那女真鞑子到何处了?”
芙琳敢怒不敢言,略一思索,便转向身边的切利尼娜:“妮娜,你帮我骂她!”
条顿骑士团和圣拉撒路教团的修会骑士,约四百人。
由于有新兵训练营这一系统出产的建筑,使得新兵训练的速度大幅度增加,但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训练时间,还没经过实战检验,他们显然还称不上真正的战兵。
洛萨看了眼般若平静如水的眸子,两人相视一笑。
但在洛萨真正掌握军队之后,估摸着这应该是酸腐文人觉得骑兵难以做到如此整齐,而杜撰出来的说法。
雾气朦胧间,影影绰绰闪过十余道骑兵的身影,离得近了,他们大多佩戴着蛾眉盔,身披札甲,坐骑的前半身,也覆有缝制的简易札甲。
洛萨端坐在马背上,自顾自将黄金面具佩在了脸上。
老翁没在意洛萨的尴尬,见这胡人不仅汉话流利,也算得上是有礼,也稍稍松了口气:“军爷不必客气,快些渡河去吧。”
让娜现在已经被提升至了六十级,距离满级还差二十级,起码要几万枚苏勒德斯金币的样子,所以洛萨一直觉得轮到她使用作战记录应该还早。
而金兀术还在时,金国初立不久,应该正是处于战力巅峰期,无论是契丹辽朝还是宋朝,都远非其对手。
这样的军力,在耶路撒冷,的确已是雷蒙德之下最强的一方封君了,跟雷纳德全盛时期也不遑多让。
“好。”
新兵蛋子不上战场很难练出模样,可一上来就是利马索尔城之战那种高烈度的战场,损失也实在太过严重。
鸡鸭禽类的叫声,和牲口的叫声乱糟糟的,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。
“这老汉我哪知晓,只知道早在好几天前,就已经攻破了蔡州,那个刘太尉和他手底下的兵马,跑得比谁都快,估摸着已经渡过淮水了。”
洛萨轻哼了一声:“老丈,你等快跑,让洒家去与杀了这群金狗。”
也就是说,己方的士兵精锐程度不如对方,数目也不如对方。
洛萨微怔。
洛萨点了点头,正欲离去,忽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不,照你这么说的话,恐怕都未必是我们一起,而是所有人一起。”
他攥着般若的手,没多会儿便觉困意袭来。
洛萨仔细打量着四周,以他现在精神力的强大,自然不需要用掐大腿这种方式来检验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,真正可怕的梦境,是连痛觉都能模拟出来的。
他很确定,这样的生活,就是自己想要的。
洛萨不认为,这次作战记录还能特意使完颜宗弼只率领一群渤海人,奚人,契丹人和汉人组成的仆从军来作战。
作战记录是系统扈从精英化的道具,洛萨之前抽取到一件,直接给了让娜。
更别提眼前这胡人衣甲光鲜,服饰华美,少说也是校尉,军侯一级的大人物。
逃荒的人群中,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翁被洛萨这顶盔掼甲,全副武装的“胡人”将军吓了一跳,“回这位将军。现在正是靖康年。”
这具装骑矛势大力沉,换做以前,他根本挥舞不起来几下,便要力竭。
从浓雾之中冲出,他们立刻看到了这边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“胡人骑兵”,几个口哨声响起,十余名骑兵便分散开,向洛萨包抄而至。
给铁浮屠的坐骑上都绑上锁链,也亏他们想得出来,那铁浮屠还有机动性吗?
洛萨笑着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,随即又意识到不对,拱手一揖:“多谢老丈。”
“哦,对了,忘记问了,老丈这里是何处?”
旁边一名拐子马骑兵,只听耳边呼啸风声,眼前顿时一黑,赫然是被洛萨手中的铁矛直接砸中了脑袋,七窍迸血,坠马身亡。
那十余名拐子马原本还想分出部分人去截杀那些逃亡的平民,眼见这胡骑凶悍,立刻分散开来,摘下鞍上骑弓,远远逡巡。
另有人吹响号角,竟是怀着用骑弓骚扰,拖延住洛萨,另行求援的打算。
他们手中的骑弓自然无法奈何洛萨身上的龙鳞甲,哪怕是扎到面门上,有着“不可损毁”特性的金色面具上也只是稍稍传来些许震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