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锦洲耳根有些热，看了她一眼小声开口：“别说了。”
顾特助忙不迭地跑到门口开关处，把冷亮白炽灯调成暖黄色灯光，再坐回来，打开手电筒。
他压低声音和关妤通气，“等一下就算不好听，也要演出很好听的样子，知不知道？”
“包的。”关妤给了他一记肯定的眼神，“我是专业捧场的。”
“季总这架势，看起来有两把刷子。”顾特助有些期待。
“嘘。”
季锦洲指尖轻点着沙发，在欢快伴奏流淌出来的几秒后，磁性又有质感的男声和伴奏交融在一起，不急不缓，轻柔嗓音完美契合上每个鼓点，如同不疾不徐的大本钟声。
他脑袋稍侧，眼眸漆黑，暖黄灯光给他渡上了一层柔和光晕，削弱了硬朗眉骨的攻击性，眸光流转，好看的眉眼带着温柔的暖意。
关妤眼中满是惊喜，“没有耍我也是一种耍我，他居然这么会唱歌。”
“有两把刷子啊季总。”顾特助意外地瞪大眼睛。
“这句话你刚才说过了。”
关妤看也不看他一眼，歪着脑袋专注地盯着季锦洲看，眼中笑意藏也藏不住。
“刚才我是看他的架势，觉得有两把刷子，但是刷子没毛。”顾特助认真解释，“但开嗓了才确认，是有毛的两把刷子。”
她终于舍得给他一个眼神，“这么说起来，我也没听过你唱歌呢，你什么时候也露两把刷子来看看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我的刷子就有点稀疏了。”顾特助十分谦虚。
他有自知之明，他唱歌只比楼下清晨那只公鸡好听那么一点。
姜苏安无声地鼓了鼓掌，眼中满是惊艳：“没想到锦洲哥唱歌那么好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