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妤按了按眉心，一片混乱。
包厢门突然被打开，明亮的走廊灯光照进昏暗的包厢，里面一群醉鬼却毫不自知，依旧扯着嗓子高唱葫芦娃。
宋怀莫左手勾沈墨，右手搭温流鹤，左右摇晃唱着歌。
站在逆光处的男人冷冷淡淡地把视线落在宋怀莫搂着温流鹤的手上。
关妤看见来人，瞳孔一缩，用身体撞了撞季柏棠，“你哥来了。”
“我哥？”季柏棠揉了揉眼睛，试图看清站在逆光处的男人的脸。
她不认为季燕舒会这么早赶到，一开始以为是季锦洲，可是门口那位镇定得看不出喜怒的男人，分明就是......季燕舒。
他目光灼灼，视线落在某人因为喝酒唱歌而泛红的小脸上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关妤小心地扯了扯温流鹤的裙摆，“流鹤，别唱了。”
可能是音乐太大，她没有听到，和宋怀莫对望唱葫芦娃都能唱得热泪盈眶。
关妤缩回手，那这就帮不了她了。
包厢里的灯被打开，照亮了满室荒唐，一群人像是楼道里的老鼠突然见了光，抱头鼠窜。
“哎呀谁啊！”
“哪个没公德的乱开灯——”
“把灯关了！眼睛要瞎掉了！”
温流鹤正要表达不满，突然瞥见那双熟悉的桃花眼，眼一闭突然往沙发上倒。
装死。
“诶你怎么......怎么了......我来扶你......”
醉醺醺的宋怀莫倒还有义气，见她倒了还要去拉她，自己腿一软，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