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他跟霍知舟关系一般，他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圈里对他的夸赞和畏惧，以及他对软软做的那些混账事。
但这三个月，他每周来两次。
每次除了陪岁岁之外会跟他聊聊天。
一来二去，他竟然有些欣赏这家伙。
楼上的姜软将两人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，出现在她身边的莫陌主动问到：“要我半夜去把前夫哥打一顿吗？”
姜软：“？”
姜软：“打他做什么。”
莫陌一本正经：“他刚刚摸您头，不尊重您。”
“不至于打。”姜软也没想到刚刚那一下。
这三四个月来，霍知舟都很安分，相处尺度拿捏的很好。
不管是一周一次的三人吃饭，还是一周两次他来这边，他都进退有度，不会刻意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出来。
她跟他的关系慢慢发展成可以聊天的朋友。
又或者共同养育岁岁的熟悉搭档。
以至于他刚刚忽然抬手揉她脑袋的事她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现在想想，他躺在沙发上把领口的纽扣解开，大概率也是故意为之。
“要给门口的保镖交代超过两次就把人拦着吗？”莫陌问。
“不用。”姜软现在看待事情不会仅限于儿女情长，“只要姥爷不把他往我这儿塞就不用管，姥爷也需要人跟他聊天解闷。”
她也好，现在的妈妈也好，又或者秦墨他们。
每个人或多或少这段时间都比较忙。
案子。
工作。
都碰在一起。
至于霍知舟，早些年努力现在完全躺平，小事江于他们会处理，大事他交代两句安排好就行，以至于现在的他成为他们这些人中最闲散的。
“老板。”莫陌看着她，眼睛一如既往的黑白分明。
姜软看过去。
莫陌说的一本正经：“您是不是想跟前夫哥再续前缘。”
姜软：“想多了。”
即便现在的霍知舟很好，心理也一点点恢复正常，不再像以前那样极端和偏执，她还是不敢踏入婚姻半步。
过去的一切哪怕霍知舟道了歉，为此付了代价。
可那些事依旧像一个疙瘩横在那里，让她每每想起都要再原谅一次。
她承认现在的霍知舟优秀，三观正常，长相极好，能力卓越，眼光独到，可一年前那些事也不能当做没发生。
“我最近听说一件事。”莫陌开了口。
姜软：“什么？”
莫陌：“前夫哥把他所有财产用各种方式转让在你名下，包括但不限于公司股份不动产等所有东西。”
姜软：“？”
姜软眉心微蹙：“哪儿听到的。”
莫陌老实回答：“上次去办东西，看到他们正在办，我就假装是前夫哥的人问了句办的怎么样，他们说完成了一大半。”
姜软眼底一片沉静。
这是霍知舟做得出来的事。
没经过她签字和同意，很多东西会多很多程序和手续，完成一大半意味着在好几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了。
算算时间。
是他从国外回来后。
她顺着视线朝窗外看去，见霍知舟还跟姥爷待在一起，她起步朝门外走去。
既没有夫妻关系，她便不能接受他这些东西。
如果是补偿，离婚那次他就已经给够了。
霍知舟不知道这事无意间暴露了，他还在跟秦老爷子下棋，他的棋风很独特，不会有很锋利的进攻行棋，也不会很保守。
属于漫不经心走完全局。
输的人要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