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他，其他几人也莫不都是神色疑惑。
这莫风可是此世人祖。
人祖，会如此失态？
莫风却顾不得众人反应，面无血色，体颤如筛。
他看在姜明道身上之时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纹路。
如此驳杂，混乱，光是看上一眼，就让他眼花缭乱，体内的气息都随之升腾。
但仔细看去后，那哪里是什么纹路，分明是密密麻麻无数的词条！
如此之多，几乎拥挤凑在了一起，难以分辨。
而最令他惊恐的是最那熟悉的一个词条。
最前方的四个字。
灾厄本源。
纯黑色的词条，冲击性十足，光是落在眼眸中，充斥无穷的黑暗不祥，仿佛都有无数黑暗的蚊虫，顺着他的眼瞳流遍全身。
莫风只觉难以呼吸，面色苍白，声音恐惧。
这熟悉的词条，是绝对不会有错的……
“灾主！”
“你竟然是灾主！”
莫风双目圆睁，声音尖锐。
这黑色的词条独一无二，是绝不可能作假的。
这姜明道，竟然是灾主？
灾主？
姜明道？
莫风的反应，让不少人吓了一跳，听闻此话，更是神色愕然呆滞，一时间，此地一片死寂。
姜明道眸光平静，他淡淡一笑：“好看吗？”
虚空颤抖。
随着话音落下，天地之间异变陡升。
姜明道身上黑光倏然迸发，天地之间，黑雾弥漫，恐怖的道光刹那炸开。
他身上盘旋的黑光似乎有着灵性，倏然自行扩张洞穿而去。
身旁距离最近的几尊大帝，根本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，直接被黑光洞穿，瞬息湮灭。
“灾主！”
“邪魔！？”
其他众人见状纷纷反应过来，仓皇后退。
这姜明道，不只是魔修，竟然还那屠戮诸天的灾主？
轰！
此地帝道冲天，所有大帝都反应了过来。
姜明道？灾主？
直到，眼见姜明道身上黑暗气息喷涌而出，散逸而出的余波，就令不少人只觉肉身炸裂，全身冰寒。
“灾主？”
“这气息，真的是他！”
菩提面色大变，首先反应了过来。
他可是此地所有人中，唯一直面过灾主之人。
此刻，看着那边一身白衣的姜明道，周身流淌着淡淡的辉光，但此刻，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同之前截然不同，难以言喻的恐怖冰寒散发而出，宛若黑渊。
在记忆中，魔渊之内，那位于道果古树之前，本已经尘封许久的身影浮现而出。
之前还未曾有丝毫感觉，此刻看去，却发现的确同那道身形有无数相同的地方！
姜明道神面容平静，他体内升腾起无穷的混沌气息，每一个细胞都仿佛一方浩瀚宇宙，充斥着恐怖气息。
“来吧。”
他眸子中黑光流转，直指光羽古帝。
下一刻。
轰隆！
恐怖的神魔大手轰然拍下，滔天的凶戾之气迸发而出，所有人只觉身处风暴中心，面无血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