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“好吧……先生，你成为法师的目的只是为了和那个人竞争，而不是踏上神秘的法师之旅？”安南希望他能想起初心，毕竟那是自己憧憬的魔法，“有一句话叫‘因为你在玫瑰上耗费的时间，才使得玫瑰变得重要’。”
“不然还是我这个粗鲁的战士去劝说吗？”
“如果晨曦酒馆的侍应生成为了法师学徒，我想身为老板的我应该赞助一部分。”法斯特先生这时说。“安南，你很聪明，你可以有一个更光彩的未来。”
安南又说：“神灵有强弱之分，但我没听说过有神灵因为没有其他神灵强大而气得陨落。”
“你叫的人什么时候到？”吟游诗人催促。
开始有其他客人走进酒馆，马丁跑去帮忙，能让安南继续和灰袍法师交谈。
像是拎着大剑般拎着法杖，不修边幅，放在桌边的手指没有魔法戒指，
“能办事就行。”
还在犹豫怎么向他搭话，端起酒杯的灰袍法师主动问道：“男孩，你好像对我很好奇？”
这也说服不了灰袍法师，他嗤笑转头道：“法斯特，你从哪儿弄来的神官预备？”
借着酒劲袒露心声的灰袍法师颓废地倚在椅子上：“小子，你说，如果做不到最好，为什么要努力呢？”
“那我呢法斯特先生？”马丁挤进来问。
安南抬头看了眼迈进酒馆的身影，就粘在上面拔不下来。
“他只是想安慰你。”
伊芙琳的反应让安南想起苏珊大婶，那时随口算出家里一个月开支让苏珊大婶夸了他一整天，原本以为只是因为喜爱，但现在安南意识到，自己眼中比吟游诗人的故事还要“常识”的知识在这里不具备普遍性——
进来的客人穿着宽松的灰袍，右手拎着一把魔法杖，偏长的卷发抓住半边脸，另外半边是一张疲倦的脸孔。迈进酒馆的灰袍法师径直坐在法斯特和吟游诗人旁边的酒桌，将魔法杖抵在桌边：“我需要最烈的酒！”
安南不想知道，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。
“努力在天赋面前没有意义。”灰袍法师说。“就像没有魔力亲和的人再努力也不能成为施法者。”
在吟游诗人的“天呐，我他妈要把这句记下来”叫嚷中，灰袍法师陷入沉默。
“因为努力为的不是最好，而是为了自己？”
吟游诗人看着安南眼中亮起光芒。这家伙骗得了安南，但骗不了他，这种伤疤出现在法师身上过于违和：“你不会找来一个佣兵扮法师吧？”
“想知道……嗝……我为什么这么狼狈？”
“让我来？”
“请问你是法师吗？”
灰袍法师只是像弹簧娃娃一样摇头。
他甚至没用这种视线盯着美酒女士和塔西娅！
这和想象的法师不太一样……安南想到，放下抹布往柜台走去。
安南转身的时候，灰袍法师突然朝他的背影伸出了手，念出法术：“奥术飞弹。”
背对灰袍法师的安南毫无察觉地走到柜台，因为他根本听不懂。
“这玩意儿可比你的破烂试探计好用多了。”
醉醺醺的灰袍法师放下手，和吓了一跳的法斯特和吟游诗人说：
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，要么他的城府比微风城里的老东西都深，要么他真的不懂通用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