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杯果汁。”
“你这话会被术士拎着法杖敲出脑浆。”索鲁曼·铜须说。
几个男人相互看了一眼:“是这么回事。”
“我需要钱测试资质。”
“你说的像是个欲魔而不是法师。”
法斯特没有回答,指向在酒馆里穿行的安南:“看着他你能想到什么?”
安南还以为只有自己会这么想。
只是术士不像法师一样有迹可循。虽然瑞坎尔王国流传着睡觉梦到神异、在雨天被雷劈、翻阅古老书籍觉醒,探索远古遗迹被未知存在赐福这些事迹,但之所以是流传因为它们并不常见。
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——术士对金钱的需要没有那么强烈……
美酒女士转身来到法斯特他们的酒桌,坐进空座。
正准备向法斯特先生借些钱的安南闭上了嘴巴。
“我明天就去问!”
虽然是偏见,但术士的确就像会施法的战士。
“这说明世人对法师的偏见太深,所有法师都必须是高傲,寡言,有着洁癖,连排泄都要用引导术从屁股里扯出来的吗?”
“那听好了,我要展现守序的一面。”灰袍法师指向正在擦拭客人离开后的酒桌的安南,“他不会通用语,不过这不是问题,一个小法术就能解决问题。假设,你们先前的假设都是假设,这个男孩只是个没有背景,没有传承和家族的平民。”
谈回正事,法斯特喊来安南,问他明天的天气。
“这次不算,希望下次不是在卧室里。”
“图书馆白天开门。”
灰袍法师回忆起什么,涌现的不寒而栗让他更显颓废:“所以还是术士适合他。不用接触那些无穷无尽,择人而噬的知识,像战士一样无脑。”
他们只是在闲聊。
“我们第五次见面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不久之后,酒馆大门推开,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款款迈进。诸多炽热目光跟随着带着浅淡玫瑰香气的身影来到柜台前。
“你耍无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法师。”
法斯特和灰袍法师不约而同地对视,陷入缄默。
“我也觉得他更适合当一个术士。”法斯特靠着椅背,袖口简单地挽到手肘,“他有种扑面而来的异域风情,每个人都很难讨厌他。”
“我看到一个小服务生带着憧憬听着吟游诗人的故事。”美酒女士带着感性说。
“那我酒馆的活……”
“总不会巧合到我们的美酒老板走在哪他跟在哪。”
“男士们哦抱歉没看到你,铜须小姐。”美酒女士向只比酒桌高半头的女矮人示意,慵懒地说动:“你们互诉谜语前是否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”
然后吟游诗人将昨天的发现又说了一遍。
美酒女士眼眸微抬,看着这帮求知的男人:
“那么你们想没想过如果那个男孩真是里维斯家族的人,你们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