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足够完成你整夜冥想的水和火。”
安南放弃了魔药,边听边记下冥想仪式的细节。维克多说完,轮到安南讲述在微风城的经历。但当说起给苏珊大婶一家买的礼物时,维克多先生突然冷哼一声。
“不会……当然不会。”
他还会继续住在苏珊大婶家里。
“不是炼制成药剂喝掉?”安南意识到冥想仪式和想象有些出入。
“魔鹰羽毛,荧光草,豺狼人的牙齿……”安南念了一遍基础仪式的魔法材料。
好几天不见,老头没问安南成功冥想了吗,只是把钥匙给他。
回到熟悉的房间,爬上苏珊大婶清洗晾晒的床铺,安南再次尝试不借用魔法材料冥想——
趁着夜幕未至,安南赶到酒馆。塔西娅想要归还那本《杂种》,安南让她明天再去图书馆换书,回到厨房换好围裙。
果然,接下来的一整天,维克多都没给他好脸色。
“霍林叔叔,这样新斧头就没用了……”安南无奈地说。不用看也知道砍柴时还是要用旧斧头。
安南走出房间,看见霍林叔叔正准备去砍柴——他拿着锻钢斧,却还揣着以前的烂斧头。
捧着碎花裙的苏珊大婶忽然露出一副伤心模样:“小安南,你要离开我们吗?”
霍林叔叔这一刻和城市里攀比谁的裙子更好看的贵妇无比相像。
安南依然提前十几分钟来到图书馆,维克多先生也依然准时抵达。
安南对这点诟病已久——这个世界繁衍至今,居然没有具体的衡量单位,一勺……约莫……半杯……一掌……差不多……完全凭借直觉。
接过钥匙,安南打开图书馆大门。
“一瓶能喝几天?”安南觉得魔药比自己布置仪式方便多了。
安南想到冥想需要安静环境,不过马丁不打呼噜。想到还要布置仪式,马丁也不会打扰。
法斯特先生从索鲁曼·铜须那儿知道了微风城的事,就没再问安南。
希望马丁不会在给客人送酒的时候也拿着它。被生气的法斯特丢掉,镇子可没卖木剑的地方。
清晨,安南从熟睡中醒来,看见马丁睡在他的床铺上,抱着的被子变成木剑,口水躺在剑尖。
安南趁热吃了顿早饭,正逢日出,当落下的阳光沿着额头照亮眼眸,安南不禁在想,这个也有着月亮和太阳的世界究竟是地球的平行世界,还是另一个有着相似卫星的恒星系?
“怎么没用?”霍林叔叔抚摸着锻钢斧,“这把斧头能让那帮樵夫羡慕——”
但起码在寂静的深夜,抬头眺望的安南看见的是一片陌生的星空。
陆续到来的客人们发现安南回来,纷纷怂恿怂恿他再换上贵族服饰。
安南取出一柄用碎布包着的锻钢斧:“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,所以给你买了把斧头,用最少力气砍最多木头。”
回到平林镇的第二天在平静中度过。深夜,回到苏珊大婶的家,安南开始最重要的事:冥想。
他先将魔法材料按照分量分割成三十份,然后点燃柴薪,依次将魔法材料放入坩埚。做完这一切,安南在火堆前坐下,接受冥想的引导——
魔法材料堆砌成冥想,而冥想让安南感知的触须像外延伸,渐渐感知到自己化作一座微型漩涡,源源不断地吸纳周围的魔力……
夜幕无声推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