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你过来时能再带些血过来吗？”
只是块普通蔗糖，但的确让安南好了一些。趁着酒馆无事，安南凑到法斯特身旁。
“秘密结社里有吸血鬼吗？”
待吟游诗人的演奏结束，安南问他绯红城是什么。
“给你这个。”
“不会，不过我可以明天这个时候来看你。”
除了几乎是常识的惧怕银器和阳光，吸血鬼圈养人类，还“保护”人类——
来到图书馆，清理完卫生，安南凑到维克多先生旁边：“维克多先生，我有一个朋友，他认识一只吸血鬼。那个吸血鬼看起来无害，也没杀过人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你的果汁，女士。”
今天客人不算多，但安南一直在忙，因为马丁被打发和索鲁曼·铜须去屋顶铺雨布。
“吸血鬼的王庭。”
“也不会。”
维克多视线从书里移开：“你被它咬到了吗？”
“法斯特先生，你知道吸血鬼吗？”
“我……的朋友不知道。”
而通过侧写，安南了解了一些习性，就比如容吸血鬼在南方的泛滥的一句内容：“在南方布鲁城邦，每个人类都会在身上带一枚银币。”
清晨，收拾坩埚和灰烬的安南回忆昨夜，将之归咎于吸血鬼释放未知力量时的魔力碰撞。
雨季快要到了。
“第三列书架。”
“我不会到处乱跑的！”满足的吸血鬼犹豫说，“呃……你一会儿还来吗？”
安南相信了。光栅已经褪去，夜幕正在笼罩小镇，随时能杀死自己的吸血鬼没理由骗自己。
安南带着微笑将果汁递给柜台边酒桌旁的女士。接过时她的手指故意抚过安南手背，粘附上香水味。回到柜台拿起另一杯果汁，送到另一边一位体型像是苏珊大婶，但脂肪多过肌肉的肥硕女士，不着痕迹地迈过桌底伸出的小腿。
深夜，一大片乌云遮挡月光。
安南按照指引在第三列书架搜寻，然后找到一本《绯红之夜》，由一位叫乌露拉德克的吸血鬼书写。
听着吟游诗人的故事品尝果汁的女士们突然就兴奋起来。
“不是我是我朋友。”安南欲盖弥彰地解释，“那只吸血鬼只喝兽血和死掉的人的血，呃……喝活人的血也不会咬人，这种情况下它会伤害我朋友吗？”
伊芙琳递给安南一枚糖果，安南接过后就立刻缩回了手。
被抓走的人类可能沦为血食，也可能被转化成血奴，《绯红之夜》的女主角安娜贝拉就喜欢上一名血奴，然后因为这名血奴和一名女性血奴说了句话就将他杀死——
傍晚，锁上图书馆大门，安南先到隔壁市集，在屠夫奇怪打量中各要了一碗羊血与猪血，然后去找还不知道名字，絮叨，胆小，喜欢倾诉，没那么邪恶的吸血鬼朋友。
吸血鬼确实没拒绝牛羊的血，只是打了个让自己作呕的嗝：“就像是吃了发霉的烂苹果……”
借着黄昏的余韵，安南看清吸血鬼削瘦的面颊，残破的衣领，泛黄的尖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