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清道夫去自由城？没问题，我亲自安排！”百夫长拍着胸口。
“我为什么要帮你，伱们帮过我吗？甚至在我的自由城建立清道夫的想法都没有。”
安南盯着那道回头的轮廓，她带着乌鸦面具……为了证明是自己，她摘掉面具，露出棕橘色的碎发和那道从额头滑到嘴角的狰狞伤疤。
安南差一点就要召唤布莱希姆院长砸死这混蛋，还是柠檬刹那间又重新凝聚成轮廓。
“这么说太难听了。”
“动荡之年，位面之间壁障加厚，跨位面和世界越来越难，鼠人希望通过深渊找到大角鼠，吸血鬼想从深渊里找到失落的始祖之地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，这里有一条暗道通往城堡……”
送艾丽斯回去，安南沿着暗道原路返回。
“你会记着自己吃了几块面包吗？”安南冷笑道。
百夫长静滞了片刻，叹息道：“安南，你不该怪我们，北境的事你都知道……那么你应该不知道，北境几乎所有清道夫全都牺牲了……”
居然有人捷足先登……
“百夫长？”
“你说这個我就知道了……所以这和吸血鬼大战鼠人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我知道吸血鬼和鼠人在抢什么……”百夫长不想借此卖惨，转移话题。
居然还是老朋友。
深夜，一个术士不由分说地把自己女儿召唤走……
安南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，毕竟大师没本事弄出那么多分身……但有个值得相信的同伴总是好事……
“你会和鼠人合作吗？”百夫长反问，想起站在面前的是谁，“喔，你真的会。”
安南没法再说责怪的话，他也因此想起为什么去了中土后就没有清道夫顾得上自己。
“和你一样，找他们麻烦。”这里没其他人，百夫长干脆不再带面具，挑眉道：“怎么样，新兵，要不要来帮我？”
“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道夫当起了情报商。”
“怎么样？要不要合作？”
“柠檬，缴械。”安南轻声道。
安南愣在那儿：“全部……？”
“别装啦，你难道不是为了城堡那群吸血鬼来的？”百夫长径直拆穿他。
百夫长一副见了鼠人的模样：“你怎么连无底深渊都不知道？”
“那群鼠人是哪个氏族的？”
“幽暗地域是哪？”
“你打算挖多久？”
约三个小时后，他从一条狭窄逼仄的暗道逐渐接近城堡。
“都是被鼠人逼的。鼠人消息灵通，我们就要比它们更灵通。”恐怕就算安南问百夫长鼠人有多少根毛她都能说出来。
“但你要知道，如果人类贵族是老古董，吸血鬼贵族就是老古董里的老顽固，他们宁愿死也不会和鼠人合作，再加上我们在其中搅合，其中一方死光之前别想成功！”
“你不会以为从城堡到你那个小相好的花园只是意外吧？”
“原来你们是搅屎棍？”
“别说我占你便宜，自由城有很多杀死过上百只鼠人的退役士兵，他们都是优秀的教官。”
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。”安南说。
对人类的致命伤对四大元素不算什么。
“安南先生还真是温柔呢……”百夫长轻声说。
安南还没来得及露出嫌恶表情，百夫长就干呕出声：“呕，这么说好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