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肯恩氏族占了一个大便宜，北境很少和鼠人打交道，因为漫长的凛冬，他们同样没有应对瘟疫的手段，所以当携带瘟疫的鼠人们大举入侵，很少有被鼠潮围困的城池能坚持超过十天——鼠潮的恐怖安南已经见识过了，要不是靠着伪装鼠人逃过一劫，当初的星月湾连十分钟都撑不住。
“我的骑士正在休息。”
“你的天赋是什么？”
安南不置可否：“你要怎么挑拨吸血鬼和鼠人继续大打出手？”
他们离地面不远了。
威廉姆斯乘着雨夜出发，经过地面的墓园，没人察觉，墓园里的一片泥土正逐渐松动……
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没在你的城邦建立清道夫，我们不止缺人，还缺钱……”
距离清道夫挖掘的地方约十几米，它们找到了清道夫说的“暗道”，但因为年久失修，通道坍塌严重。
“你真是个好人，安南。”百夫长感动地说，“我这就让他们去自由城。”
安南沉默了一阵，绝不想承认自己的天赋是魅力：“有钱。”
“是，大人。”
“我不信，除非你借我些钱。”
“目前只是雏形……外部环境是莫瑞尔家族在和斯图恩氏族大打出手，但我想这两个势力的内部应该不是一块铁板，我们只要施加一些力量，应该能让他们陷入吸血鬼和鼠人打，吸血鬼和吸血鬼打，鼠人和鼠人打……”
他们所处的地底起码离城堡起码有数百米高度，不用担心会被发现。
“我先听听你的想法。”
面前的吸血鬼化作黑影消失在雷雨之夜，威廉姆斯收敛负面情绪，浮现迷人的笑容走进府邸。
北境的实际情况比自由城得到的消息惨得多，无数村庄小镇永远消失在大地上，就连被鼠人攻破的城邦都数不胜数……
“你不是术士吗？”
威廉姆斯找了些话题，他本意是和绯红公主拉近关系，但她不是说“如果我的骑士遇到这种事……”就是“我的骑士告诉我……”。
苍白的闪电划过，威廉姆斯落在废弃庄园。
“我说了还没想好……”安南无奈地说，不过作为第一次被他人信任智慧，他认真想了想：“比如你伪装鼠人不止大闹，还能绑架一些吸血鬼、偷一些东西，然后再跑到斯图恩氏族假扮吸血鬼绑架一些鼠人，偷一些东西……”
“还说你们不擅长挑拨！”
那头金色长发在浸水后变成暗金色，威廉姆斯故意没有遮挡雨水，衬托自己的深情。只是刚来他就得到一个坏消息：公主的骑士又不见了。
“这就是个很遥远的故事了……从前，有個术士……”
“一直都是，只不过以前的家主是个女亲王。”百夫长压低了声音，“据说她的亡灵至今都徘徊在城堡，找寻新的受害者……啊！！！”
总是把“我的骑士……”挂在嘴边的绯红公主让威廉姆斯恼怒，但他还不至于生一个仆人的气——起码表面不会。
安南忽然醒悟，整天把手伸进有钱人口袋的自己的口袋居然被百夫长伸了进来？
随着接近地表，他们逐渐减少发出的噪音，安南把土元素们送回去，只留下一只土元素继续清理暗道。
“亲爱的莲娜，关于我的承诺，你想的怎么样了？”
这回绯红公主没再说“我的骑士让我想好再做决定”，但这话确实是安南让她说的：“我觉得我还要再想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