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真是谢谢皇帝陛下的厚爱了……”
“就没有好消息吗？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安南打招呼，“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……”
安南说起丰饶信使在公国北边的血祭：“当一个自恃正义的神不再约束祂的力量时，祂就已经从正义向邪恶崩塌。”
物理意义上的到处都是。你不能指望恶魔会听指挥，就像不能指望马丁看见苹果派能忍得住。
“你的士兵呢？”
抱怨的安南拆开包装起来的礼物，“我让铜须打磨了一副更精细的眼镜给您。”
“我还没吃饭……”
欧琳目视前方：“还不知道只是试探还是进攻，但鼠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北境长城外聚集。”
“鼠人真要来了？”
不知缘由，那道平和的目光让安南觉得刺眼。
“请问安南城主在车里吗？”
“噢，我的小安南，你这幅小大人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。”老祖宗捂着嘴笑道。
接近蒙特利尔山之时，他们的马车忽然被一名站在道路中间的牧师拦住。
“关于什么。”
“她在休息，老祖宗在花园。”
安南问赶出来的老管家。
丰饶女神的主教？
安南想到去自由城的丰饶信使，任由欧琳和他接触。
“没人会准时来，我们出发吧。”
安南顿时垮起脸：“我也不想来……自由城的职业者加起来连三百人都不到，但谁让皇帝指名道姓让我来呢。”
“嗯。”
老祖宗没说话，继续笑眯眯地看着安南。
所以北境长城可能会有小规模魔潮袭击，但不会有恶魔大军。
欧琳不说话，继续盯着安南——跟老祖宗一模一样。
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花园外响起。
官员领着安南和欧琳来到给自由城预备的营地。
他们既不像底层那样单纯，也不想高层那么聪明，更不像女人们那样只看脸……他们只觉得安南是個走了狗屎运和靠出卖身体上位的术士。
“做得好。”欧琳回头，但已经看不见主教的轮廓。“放心吧，丰饶教会要是敢在蒙特利尔山对付你，他们会死的很难看。”
丰饶主教没再纠缠，退开道路，注视着皇室马车驶过。
“那我先去花园，这个你帮我给她。”安南把给欧琳的礼物交给管家，仿佛回到家般来到花园。
“我需要一片空地和施法许可。”
“只有鼠人？那恶魔呢？”
“欧琳姐姐呢？”
躺在摇椅里眺望细雨中的蒙特利尔山的老祖宗抬起头，揶揄道：“终于想起来看我啦？”
这次联军名单的所有势力就临时驻扎在这里。
路上，得知安南到来的贵族们逐渐聚集过来。
“比如我们什么时候动身，还有要做什么……”
“出发时间是秘密，只有皇帝知道。至于要做什么……”欧琳，“北境长城已经建好，需要你们去驻守。”
“我不知道，他们和我见面后就离开了……”
而且这次联军的三十几个国家、领主，参战人数一共才五万人……安南的自由城就占了十分之一。
他们倒要看看安南有什么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