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指了指睡去的士兵们，让他小点声。
安南顺便委托他再给营地的战士们释放一道群体恢复法术。
“大角鼠给所有鼠人烙印了血脉诅咒……我们会因食用其他种族的血肉而逐渐疯狂。它很理智……”断牙看着缩成一团，带着希冀的米勒。
算了，就连地精都能派上用场，魅魔总不会还不如地精。
所以当初自己被什么蒙蔽了双眼，居然让三只魅魔加入第四军团？
“这能看得出来？”安南问。
“嘘……”
“你是谁？”
鼠人不知因恐惧还是寒冷，瑟瑟发抖：“我……我叫米勒……”
暴风雨在午后稍微减弱，暂时化作朦胧的细雨。
“你有名字？”
战士们分散在营地外，收割鼠耳，麻袋被一袋袋装满，堆积在营地角落。
布洛姆和画板人已经带着白龙去北边看鼠潮的动态了，它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。
在这之中，前往北方调查的三头白龙带着一片水汽回到营地。
“我会让它成为和我一样的复仇者。”断牙没有拒绝。
魅魔相互对视一眼，挺起胸脯，舔着嘴唇魅声说：“让男人没法恢复我们很擅长……”
查林大法师的群体恢复术只是疗愈了他们的疲惫，但心灵上的倦怠依然存在。他们皱着眉，似乎深陷和鼠潮交战的梦魇。
唯一的优点是暴风雨把它洗干净了，正在风中瑟瑟发抖。
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我……”
这时，营地外的雨幕里，斯维恩和断牙抓着一只狼狈的鼠人过来。
它从记事起就在北境，长大后被赶了出来。因为胆小，它只敢挖一些草根和在河里捕捉一些鱼虾为生。躲在阴暗的沟壑里，偷听头上的街道的人类说话，越懂越多。
安南还算了解鼠人，你要问奴隶鼠它的名字是什么，它只会问你名字能吃吗？只有玛莉亚这种有地位的鼠人，或被安插到其他种族的奸细会有一个对应的名字。
“断牙，它交给伱怎么样？”
“我们要过去支援吗？”布洛姆问。
安南之前超过黑色守望的妄想破灭了，把他们放进黑色守望的境遇根本坚持不了一分钟……
米勒只是奴隶鼠。它没机会接触到这些。
米勒一副被吓坏的模样，恰好查林的群体恢复法术洒落，它逐渐恢复了些神智。
“他们的板甲呢？”
士兵的牺牲固然让人痛心，但如果论战损比，这场战斗已经算是一场大捷。
“你是麦肯恩鼠人？”
“安南大人，它的耳朵被震聋了，需要治疗。”断牙说。
收回视线，安南重新看向鼠人。
花了一个下午，才勉强把容易搜集的鼠耳带了回来：一共二十八万只鼠耳。
他们半天杀死的鼠人超过了三十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