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毛鼠祭司回头：“如果人类闯了进来，安南就出卖了你。如果没有……氏族就有机会腐化安南。”
帝国需要人们怕它，自由城不需要。
他们这些本来要被审判的冒进者、逃兵、自大者不止保住了性命，还获得了积极抗鼠的名声，怎么不算奖励？
即使在围猎那几天，士兵们也没停止呼吸法。
灰毛鼠祭司迈动绒毛纤细的双腿，翻看远方沉寂的巢都。
帝国给予的奖励是国家的奖励，但卖给安南的钱会落进自己的口袋——他们甚至还给“好心”的安南打了些折。
自家人知道自家事，所以《自由之声》根本没提围猎排名和鼠耳，只是说自由城和帝国联手击退鼠人。
“我们不需要。”
杰瑞不解地抬起头。
而关于一些更深层的内幕很快奥尔梅多也知道了。
三十支联军，安南找回了十九支，剩下的九支被鼠人团灭了三支，苟延残喘四支，只有两支一路逃回了北方长城。
前二十的奖励没有太多安南看得上的东西，只有第三到第五让安南有些感兴趣：第三名100盎司秘银，第四名十枚七环魔法卷轴，第五名是一袋宝石。
“没有，但你听说过哪个城主整天在外面乱跑吗？”
……
就像没有奴隶鼠知道杰瑞叫杰瑞，没有冠军鼠知道灰毛鼠的名字。
答案当然是愿意。
《帝国报》也没说，但是在内容里提到黑色守望和安南率领的联军御敌于长城外，以及一千多万只鼠耳运到蒙特利尔山时的盛况。
但安南连从哪开始研制都不知道。
奥尔梅多问起其他：“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家里有事吗？”
还是要鼓励自由城发展炼金啊……
魔法卷轴用来充盈自由城对敌人的抵抗力，秘银安南则交给莉莉丝。这种魔法金属是天然的施法媒介，正是法师塔需要的东西。
“骸骨之锋远比你想象的……庞大。”奥尔梅多用了“庞大”来形容他们。“窃听、暗杀、策反……这都是他们的活儿。帝国周围的安稳有他们一份功劳……那些被绞死的贵族也是。”
安南回到驻地，从挺起胸膛的士兵们旁经过，让百夫长喊来费米。
安南不是没觊觎过私酿山峦精华，只要能把一份山峦精华的成本压到几百金币，他就能咬牙花上几年把地狱火军团全员转职成战士。
安南认真想了想，摇头说：“我们没有帝国的底蕴，培养出一個合格的秘密组织需要耗费的工夫远超想象……你应该比我清楚。而且还记得吗，我们要成为中土的‘威尔海姆’。”
不过作为参加了围猎计划的一员，他们还是有参与奖的——奖励就是他们不会被清算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再去问问其他势力都得到了什么，要是有我们需要的我就去要过来。”
百夫长带着刷厕所的惩罚离开了，费米敲响安南的房门，汇报消息。
反正山峦精华落在谁手里都会增强地狱火军团的实力。
“哪个？”
“自由城城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