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如阳光般和煦的声音带着些北地口音,两个佣兵警惕的保持沉默。
他显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。
两个佣兵警惕望过去,看不清说话的是谁……话说前几天酒馆角落有这么黑吗?
“那些贵族就是想着办法让人去前面送死。”
“你错了……他们是高尚的。”那道声音却说:“我们不该嘲笑那些为了我们而牺牲的人。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……都确实保护了我们,所以要骂就骂贵族好了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角落飘来一声附和。
“你不把他们抓起来?”弗朗科伊斯问。
奥尔梅多走进水晶巢穴,和正打扫卫生的三具骷髅骨架挥了挥手:“我找安南,他走了吗?”
任谁都知道北边现在是个绞肉场……绞鼠人的,也绞人类的。
弗朗科伊斯抱怨:“你说有任务交给我我才来的,现在说这种东西……酒都没味道了……”
“我说它们能压死我,它们不信……”感到丢脸的安南爬起来,还好这里没有外人:“不是刚分开吗?找我什么事?”
“我觉得你有些极端……”右边的佣兵坐立不安,担心这个话题会让自己惹上麻烦。
贝利尔意识到这是鼠疫,恐怖程度和鼠潮不相上下的东西。
“我只是个人类,你担心什么?”安南意识到问题恐怕不是出在它们身上,而是应该存在某些规则,“你们自己都能压死我。”
壮如牛的职业战士也撑不了五天,但十二个小时……应该没事。
没有教会的地区,鼠疫犹如跗骨之蛆,无法祛除。
接着,又一个坏消息传来:鼠潮卷土重来。
“你说得对!”他的同伴突然大喊,引来一堆目光,“那些贵族越来越富,他们的每一枚金纳尔都沾着枉死者的灵魂!”
伍德端着油灯过来,“他们不会再来了。”他边抱怨边收走桌上的钱。
贝利尔趴在前线观察山脚蠕动的鼠潮几分钟,忽然松了口气。
他们整天接受委托,没少碰见故意钓鱼的混蛋。比如说两银币就能睡混血精灵,结果交了钱一进房间只有個浑身是毛的鼠人。再比如帮派老大故意让自己的情夫勾引贵族家的傻儿子,再以强奸的名义威胁贵族交钱。
“你说得对,敬那些愚蠢的好人。”沉默片刻,左边的人端起酒杯示意,“你的酒我请了,话说还不知道伱是谁?”
“怎么可能?那个叫安南的家伙,他以为自己是谁?动一动嘴皮就想让人去送死?”
“十二小时……应该可以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我就是安南。”
“咯啦咯啦——”一只骷髅指向巢穴深处三小只的住所。
他们离开酒馆,莉莉从房檐跳进安南怀里,被他交给奥尔梅多,来到水晶巢穴,拿出一枚金币蛊惑三小只:“我给你们金币,你们带我去蓝龙族地好不好?”
无论两个佣兵醉没醉,这会儿他们酒醒了一大半,抓出一把钱扔到桌上就冷汗涔涔地离开了酒馆。
“但总要有人做……”安南端起未动的柠檬水,举起来又放了回去,“他们死了,更多人或许就不用死了。”
“好消息?”
“算是……它们还是鼠潮和混编,要么那个鼠人部落把咱们当成了硬骨头,准备一点一点消磨,要么不在意咱们,随便让别的老鼠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