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牙没法再保持平静挤到围栏前,大声解释道:“我是自由城公民,抗击鼠潮的士兵!不是奸细!”
断牙不想和他交流,但隔壁的吟游诗人表现出浓郁的兴趣:“介意和我说说你波澜壮阔的一生吗?”
但随着曾经的“狱友”找到了自己的事业,断牙没有,所以它报名第四军团……再后来就是最近的事了。
还不如让鼠人把利特吃了,起码男孩不是被自己的同类杀死……
“它还说它本能逃出去,但不想被我们诬陷为逃兵,借口攻击自由城。”
断牙望着黑暗的猩红眼瞳转动:“你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当成故事说出去吗?”
断牙感到失败。
“那利特呢?那个男孩,你们要怎么处置他?”
卫兵踩着断牙胸口拔出长剑,走向利特。
断牙想到了后果:最好的情况是前线不在意自己跑了出去。
“我……没有。”
……
“那我拒绝……”
“最后杀死我的不是鼠人,而是人类,真讽刺。”
断牙不断地大声说着,其中一名卫兵拔出长剑,刺进断牙胸口,让它永远的闭上嘴巴。
但以奥尔帝国要处决自己的莫名敌意,自己的逃离很可能成为他们攻讦自由城的借口。
男孩茫然地站在那儿,还没法理解发生了什么。
“不,他们来处决你时只会看到空荡的囚室。”
作为和老兽人它们一起被安南从贝塔尔的地牢救出,星月湾时期就跟着安南的元老,老兽人整天在沙滩扮演《贝塔尔的救赎》里的弗里曼,半人马成为了农业部的“守护者”。整天在麦田和森林里巡视,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安南大人将我从黑暗的泥沼中拉出,他告诉我,鼠人可以像其他种族一样正常的生活……”断牙抬着头。它明明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,但仿佛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。
“安南大人会为我复仇的……”
叩叩叩——
断牙本来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死亡,但当看到利特被一名卫兵抓着胳膊走过来,它没法再维持平静,像是真正的鼠人一样嘶吼,吠叫:“你们疯了吗?!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!奸细?你看他像吗,逃兵?会有人征召八岁的小男孩吗!?”
“死亡对鼠人来说就像明天一样。”断牙说,“你如果真的想帮我的话,把利特送出去吧,他是无辜的。”
这番话倒让狱卒有些迟疑,色厉内荏地敲打铁栏:“抓紧时间享受你最后的余光吧!”
断牙从草堆里坐起:“……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只是一个被关在地牢的吟游诗人。”
休息室,派格的左脚搭在侍女腿上,边享受侍女的服侍,边倾听亲信带回的消息。
断牙讽刺说:“污蔑小孩子是奸细杀死他?我以为只有鼠人会这么做。”
“很好,不要给仇恨发芽的时间。”
“你要怎么帮我?”
那位前线指挥官看起来很急……没过多久,几名卫兵出现,拖着断牙来到营地外。
阴影将年幼的男孩笼罩。
“我很好奇你的过去,介意说一说吗?”
“它真这么说?”
“一只鼠人像人类一样保护一个小男孩,而人类却像鼠人一样想杀死那個小男孩。”
“说吧,又是哪个势力沦陷了?”派格换成了右腿。
“都不是!瞭望塔的消息,自由城重新夺回了地狱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