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无动于衷地看着他:“我想你没那么不懂事,让至高十三王替你背黑锅,让麦肯恩鼠人看笑话……对吗?”
安南不和她们一般见识,涨红着脸跑出城主府。
“不需要。”安南回绝了他,“我们会按照约定坚守到八月十二日,但不是为了你们,而是为了中土。”
那位小领主没理由为了一只鼠人就得罪奥尔帝国的伯爵,说不定他还在埋怨——埋怨为什么安南要把事情挑明。
奥尔梅多故意问伊蒂莉娅:“至高十三王有女性吗?”
“他们说鼠人主力出现在北境长城,无暇伸出援手。”
“金斯利公爵,你弄错了一件事。”安南望向沙发里的“山岳”,优雅地道,“这不是‘奥尔帝国的贵族给鼠人道歉’而是‘做出错误决定的指挥官给蒙冤的士兵道歉’。”
这通常意味两种可能:作为锚点的重型宛马死了,而且尸骨无存——或者那里被魔法封锁了。
“北境十二王?”
“十三王!”
虽然对他来说,依然是奇耻大辱。
“让奥尔帝国的贵族给一只鼠人道歉?你的胆子很大。”金斯利公爵冷声说。
但在安南想要蛰伏发展的时候,危机总是不期而遇:
这份血仇总要有人付出代价。一个免职,一个道歉显然不够。
除了两道北境长城,所有联军势力都失去了联系。
“呵呵……”
奥尔梅多觉得帝国不能这么睚眦,派人打听北边的情况,但是太慢了。
除了焦躁的等待,安南似乎没有别的办法。
金斯利公爵明明在讥笑,但眼神深处浮现一丝欣赏。他偏过头:“派格,我和那位皇帝约好了要去帝国图书馆,你的事尽快解决。”
叩叩——
傍晚,安南打开传送门,又送去五百名外援。
“波格丹枫国的那位小领主说他不怪那位指挥官,希望我们不要再职责他了。”
不知道战争结束后,又会有多少士兵再也回不来,多少居民失去家人?
说没有压力是假的……那位金斯利公爵只是坐在那儿,但真的如山岳般带来巨大的压力。
“奥尔帝国!”
安南没有理他,而是故意望向窗外,凝望墓园的方向:“你听见了吗,断牙?谁也不能抹除你的英雄身份。”
他是奥尔帝国最年轻的伯爵之一,未来必然会坐在帝都众议院的其中一席,被剥夺了前线指挥官只是会让帝国里的敌人嘲笑,但向鼠人低头……会成为他此生的污点,还会被拿来攻讦。
“随便你。”金斯利公爵挥手,示意法师取消法术。
“放出消息,派格已经道歉,再把结果告诉男孩的家族……我们暂时只能做这些了。”
即便是安南迟钝的政治嗅觉也看得出来,金斯利公爵想要摘地狱山的桃子,挽回这起事件对帝国造成的影像。
“这只是开始……”安南轻声说。
安南忽然注意到奥尔梅多欲言又止:“怎么了?”
这两天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问题:自由城还是太弱了。
如果自由城强大,安南完全无需担心北边的战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