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好啊。”他开口了，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潭死水。
来者的自我介绍，简单得令人发指。
“张九幽。”
他就这么吐出了三个字。
整个酒馆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。李长夜眼中精光爆射，死死地锁定着他，体内的力量已经提升到了极致，随时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。
梁凡和姚天君一左一右，隐隐将我和青萝护在身后。
“阁下深夜造访，不知有何贵干？”李长夜的声音冰冷如铁。
张九幽没有回答，他的目光依旧落在我的身上，淡漠的眼神中，似乎多了一丝探究。
他向前走了几步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，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变得粘稠。
“你......”他看着我，缓缓开口，“身上有‘无’的味道。”
‘无’？
我不明白他的意思，但当我接触到他眼神的刹那，我体内的“灰色奇点”之力，竟然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丝轻微的共鸣！
这让我心中骇然。
“灰色奇点”是我和梁凡融合了存在与虚无，逻辑与故事，最终形成的悖论之力，是超越了这个宇宙黑白二元体系的根源力量。除了我们和李长夜，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。
而这个张九幽，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本质！
“你是谁？”我压下心中的震惊，沉声问道。
张九幽的嘴角，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，像是自嘲，又像是悲悯：
“一个......从棋盘上逃出来的，失败的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