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更鬼只动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动作，沈林很清楚，厉鬼的袭击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胆大包天的举动而做出的本能袭击。
袭击只有一次，可太过恐怖，恐怖到沈林差点不能承受。
厉鬼不会有第二次袭击，他只需要扛过这一次，就有很大概率活下来。
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，沈林挥手，深厚灰白色的鬼域像是一张老照片浸染这片世界，一个又一个沈林从鬼域中走出。
这些沈林或木讷，或僵硬，或者身体根本就是有些畸形。
六层鬼域的过度使用已经让沈林无法负荷，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。
记忆投影的核心还是他人对于沈林或沈林自身的记忆，这些记忆终究有消耗完的时候。
意识就是记忆，记忆组成意识，过分消耗记忆会造成什么后果沈林无法想象。
眼前，一个个走出的记忆投影在厉鬼的袭击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，宛如尸体组成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的画面，这画面足够惊悚。
袭击还在继续，沈林的记忆投影几乎刚被拖出来，就横死当场。
沈林的身体刺痛加剧，鬼母的身影在他身旁若隐若现，厉鬼不经任何召唤就自动出现在他的身旁，复苏的征兆在加剧，继续维持这种高强度很有可能导致厉鬼进一步复苏。
可沈林不能停，也停不下来，厉鬼的袭击顺着记忆投影而来，如果他把媒介此时此刻中断，那死的绝对是他自己。
这一刻的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样的漫长，沈林无意识地感觉到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，他险些沉寂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