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信!我们的信全不见了!”
段安闻言脸色大变,立刻冲回房间查看。看到信件完好,他这才放下心来,仔细检查后确认无误。房间里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,连信件上的褶皱都分毫未变。
他走出房门,对三剑说:“我再给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。”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。
三剑却不依不饶,声音中带着委屈和不甘:“段公子,您怎么就是不信呢?昨晚真有人摸进来了!”
苏瑾已经远远离去,她的身影融入晨雾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自然,就像是一场晨间的微风,轻轻掠过,却在无形中改变了许多事情。
苏瑾将手中的字帖放在桌上,仔细端详着自己刚写的字。阳光透过窗棂洒落在纸面上,映照出墨迹未干的字体,每一笔每一画都透着几分灵动。
“不错,不错。”她满意地点点头,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,“我果然是个天才。”
孟忠教她写字已有些时日。虽说她不是科班出身,但胜在悟性极高,加上平日里画符的底子,倒也写得有模有样。桌上摆着几张练习过的宣纸,从最初的歪歪扭扭到现在的流畅自然,进步之大,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。
“师父,您看我写得如何?”苏瑾拿起字帖,朝着门外喊道。
孟忠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,闻言放下剪刀,擦了擦手走进来。他接过字帖,目光在上面逡巡片刻,眉头微蹙。
苏瑾见状,原本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:“很差吗?”
“也不是差,”孟忠将字帖放回桌上,语气温和,“只是这"天"字的横划还不够沉稳,"地"字的点也太过轻浮。写字如做人,要稳重。”
苏瑾撇了撇嘴,小声嘀咕:“我觉得挺好的啊......”
孟忠莞尔一笑,正要再说什么,忽听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师兄!”孟诚气喘吁吁地冲进来,“宫里出事了!”
孟忠神色一凛:“何事?”
“赵威......”孟诚平复了下呼吸,“赵威被陛下召见,已经在宫门外候了一整日了。”
苏瑾闻言,不由得竖起耳朵。这位赵公公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,若是出了什么事,必然不简单。
京城另一处,赵威确实如坐针毡。从昨日傍晚入宫至今,他一直在宫门外等候,心悬得高高的,始终不得安宁。皇帝迟迟不见他,也不降罪于他,只是让他在外头候着。
寒风呼啸,吹得他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。这种煎熬比直接受罚更让人难受。
文武百官陆续从他身边经过,投来或好奇或嘲讽的目光。有人窃窃私语,说他怕是要倒台了;也有人摇头叹息,感慨人事无常。赵威强忍着不适,心中暗暗叫苦。
直到夕阳西下,众人散尽,皇帝才宣他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