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林杨默默跟在微宁身后，铲起厚厚的雪层。他知道赵无尘说得对，可看着微宁失落的样子，心里还是有些不忍。
“师父，”微虚犹豫着开口，“我们很快就能扫完……”
赵无尘的表情缓和了些：“微虚，你在灵符和天象上很有天赋，要好好跟着你四师叔学。”他顿了顿，“再过两年，等你从修真院毕业，我陪你前往帝都。”
微虚眼睛一亮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当然，”赵无尘点头，“不过想在宫中做事，还得先考个度牒。你二师兄就是个好榜样。”
三人终于安静下来专心做事。院子里只剩下扫雪的沙沙声，偶尔夹杂着几声叹息。
时光悄然流逝，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的傍晚。江南一带有在腊月二十四过小年的习俗，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祭灶神的供品。
从山神庙求来的福袋在这时派上了用场。福袋里的七色米泡在水中，等待着天明时分蒸煮。米粒吸足了水分，在盆中泛着淡淡的光泽。
三玄山下的清溪村，茶寮前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。
“璁哥！”正在捡柿子的赵小涧一个激灵，抬头就看见一匹枣红马朝这边冲来。他连忙挥手大喊，“这边！这边！”
马儿似乎受了惊，根本不听赵焕的指挥，直接带着他冲了过去。赵小涧躲闪不及，被马蹄扬起的泥土糊了一脸。
“对不起啊小涧！”赵焕勒住马缰，回头喊道，“这马跑了一天，有点不听话了！”
赵小涧吐出嘴里的土，抹了把脸：“没事没事，我爷爷在茶寮！”
赵焕很快找到了赵老丈，商量着寄养马匹的事。虽然赵老丈再三推辞酬金，但他还是塞了一吊钱过去。
“这马胃口大得很，得多备些豆料。”赵焕拍了拍马脖子，“让它吃饱了，才不会闹脾气。”
安顿好马，赵焕运起轻功上山。刚到山门，就看见师父赵无尘在广场上来回踱步，脸色阴晴不定。
“回来了？”赵无尘上下打量着赵焕。见他除了略显疲惫，倒是没什么大碍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赵焕笑着拍了拍腰间的玉佩：“赚了不少，够道观用三年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耳朵就被赵无尘揪住。“现在该好好修炼了，”赵无尘沉着脸，“你带着两个空间法器到处跑，也不怕遇到歹人。”
“我这不是没事嘛……”赵焕讪笑着想要挣脱，却被抓得更紧。
赵无尘拉着赵焕往屋里走，脚步匆匆，一路上絮絮叨叨个不停：“早知道你喜欢空间，我就该早点给你弄一个。你看看你之前，每次出门都要带那么多东西，累得跟什么似的。”
赵焕听着这话只觉好笑，谁会不喜欢空间呢？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，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温润的触感，心中涌起一阵暖意。这小小的玉佩里藏着一个巨大的空间，足以装下三十辆马车的货物。而他现在有两个这样的空间！
“这玉佩可不是普通物件，”赵无尘的声音忽然严肃起来，“你要好生收着，千万别让外人知道。现在这世道，有些人为了一个空间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赵焕郑重地点点头，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好。
正要进屋修炼，孟秋突然推门而出，脸上还带着些许疲惫。看到赵焕时，他眼睛一亮，疲惫瞬间一扫而空：“赵焕回来了？正好，我把钱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