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心中一惊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便装。虽然刻意换了普通衣服，但还是被一眼看穿了身份。
“别惊讶，”女子摇着手绢道，眼中带着几分戏谑，“道士身上的味道，一闻就知道。”
“我们很爱干净的。”苏瑾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衣袖，眉头微皱。
女子被逗笑了，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：“小道长，我说的不是那种味道。说吧，想透露什么料？”
“听说百晓阁童叟无欺？”苏瑾试探道，目光在女子脸上停留。
“放心，”女子懒洋洋地说，手中的团扇依旧轻摇，“不会因为你们年纪小就压价。”
苏瑾眼珠一转：“那能不能乘以一百？横竖都不是你掏腰包。”她故意露出天真的表情。
“我是美，不是傻。”女子白了她一眼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可以给你回扣。”苏瑾压低声音。
女子愣了一下，诧异道：“你但凡私底下说这话都行。”
“可以一起收买他们。”苏瑾继续说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。
“臭道士果然讨厌。”女子轻哼一声，“跟我上楼，密室谈。”
在丁字密室里，三位百晓阁的人分坐各处。房间不大，却布置得极为精致，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，角落里摆着一盆兰花，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。
苏瑾注意到他们之间刻意保持距离，每个人的位置都经过精心安排，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“东家安排得真妙，三个人互不相干，想要同时收买都难。”她轻声感叹。
“说吧，什么消息？”女子不理会她的话，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。
苏瑾拿出通缉令拍在桌上，纸张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苗岩？”女子挑眉，“赵风不是在追他吗？”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。
“我知道他的确切位置。”苏瑾说这话时，目光直视女子的眼睛。
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最终敲定十五两银子。银子到手后，苏瑾掂了掂分量，确认无误。
“长安楼的消息，你们收多少？”她突然问道。
“那破楼能有什么值钱消息？”女子不屑道，语气中充满轻蔑。
苏瑾拍下五两银子：“我要他们楼里的详细布局图。”银子撞击桌面的声音在密室中格外清晰。
“小道长，他们招惹你了？”女子眼中闪过精光，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。
“嗯，我要找几个人算账。”苏瑾的声音很轻，却透着一股寒意。
“成交！”女子痛快应下，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刻。
旁边那哥们眉头一皱：“月华！”他的声音中带着警告。
“我说了算。”女子冷冷打断，“一张布局图而已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两个男子看着苏瑾手中剩下的银子，显然在懊悔错失抬价的机会。他们的目光在银子和苏瑾之间来回游移，却不敢多说什么。
月华写了一张纸条，在苏瑾面前展示了一个巧妙的机关。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书架贴墙的位置一按，一块看似普通的木板应声而开，露出里面隐秘的空间。
“这是我们传递消息的地方，”月华的声音轻柔，带着几分得意，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暗格，就连老鸨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