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女帝在看皇后眼里的烟花
上元诗会本就不会朝着半夜三更的开,毕竟今夜乃是上元节,阖家团圆,所以许多人都还着急回去过节呢。
所以,上元诗会倒也没有到很晚的时候结束。
但是
今日上元诗会,一首【青玉案·元夕】让整个诗会众人感受到了皇后娘娘诗词的浪漫。
而后,一首【蜀道难】让众人更是又惊又喜。
喜是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之喜,得此见如此瑰奇绝唱诗词,当真是今日无所憾也!
更得见皇后娘娘【谪仙】风采,足以!
倒是左存勖说道:“不过,我倒是发现了个事儿。”
发现连危并未注意到。
夏凤翔看着跟小孩儿一样的苏长安,无奈叹了口气。
左存勖有些无奈,但也无所谓的坐在车内,拿起一边的戏子面谱玩了起来。
说到这儿,夏听雨一摆手:“不用跟我解释这些,原本你们三人就不算真正是蜀王府的人,来去自由,谭松言既然要归顺了,沈叔叔这边会给你安排,至于你翟知秋如何,我们自然是管不找的,不过.你若是要留在京城出仕,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,晏殊那里你可以交交朋友,以你的才学应该能聊得来,左绍翁也可以,但是左存勖这个人,你要防着这个人我若是猜得没错,应该也要出仕了。”
许多宫人自由出入承天门,莺莺燕燕,许多宫人满脸好奇惊奇,更可看到不少宫人就在那皇城城墙之上站着,看着眼前华灯初上的璀璨至极的洛安城,喜笑颜颜。
“但是,只要人还有用,天子就会酌情考虑。尤其是咱们家,除了那几个祸害之外,也就是阳奉阴违了一些圣旨,然后做大了一下家族,赚了些不该赚的钱而已,该交的交了,其他事儿咱们可没像李霓裳他们做那么多伤天害理。人活着,丢了家族清流名义,那又如何,一坨屎一样的清流名号,早就该扔了。”
苏长安愣了一下,笑着说道:“怕你有事儿,我买包子的时候一直在看你啊。”
这样说罢,噌的一下站起身,看向其他人:“走了,坐着干啥子,去过上元节了。”
左家马车车夫,却是得到了左方雉的命令,直接离开,压根不理睬尘心。
看到这一幕,夏凤翔不由看向不远处跟着的连危。
毕竟这些读书人的思想,实在是不好去言说,怪的很!
过去几个月,不是有跳河的,有大半夜拿着酒坛子喊君不见啊之类话的,还有看到枝头上的积雪,就大喊着梨花开了,梨花开了跟疯了一样的这类读书人吗?
苏长安与夏凤翔两个人在诗会结束后,没直接回宫里,而是在与苏子沐他们道了别后,就在街上溜达了起来。
左绍翁闻言马上说道:“他们就在东市等我呢,都约好了。”
可是这才走了没几步。
素日里庄严冷峻的皇城洛安,今夜充斥了烟火气息,大街小巷摊贩无数,手持灯笼的男男女女喜笑颜颜。
苏长安闻言,抿了抿嘴唇,立马说道:“快,亲到我求饶。”
夏听雨继续说道:“倒是你们,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?林若云说是要留在这边多待些日子。”
而听到这话,沈悦马上笑了起来,仔细想想后,立刻点头表示还真会这样。
苏长安看到,笑着低声说道:“灯火阑珊什么的骗人的,真喜欢一个人,眼里都是她,怎么可能找不到她啊。”
看到这一幕,夏凤翔不由看向苏长安,然后想了想后,看看周围,发现站着的地方正好有个卖面具的摊位后边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了,还有些昏暗不易被人看到。
闻言这胡闹的话语,沈悦马上说道:“殿下!此事不可儿戏,而且房先生亲自说要我们上元后回去,必定有其缘由,何况如今京城里,也不安生今日周不安,左存勖这些素日里都不出面的人纷纷出来,尤其李家那边,听说前些日子,已经断了跟左家,徐家,亓家所有生意往来,而且燕地那里如今怎么样了,也尚不知情,还有江湖上,最近因为扬刀大会也不安稳,尤其京城内申屠赊月与燕如玉一战也沸沸扬扬,如此多江湖人在这儿,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还有说是冒出来个叫陆才的年轻人,杀了许多江湖人,而且其目的地是饶疆,根据我们的情报,这个陆才是皇后身”
苏长安嘿嘿一笑,然后看着那些卖花灯的还有河上那些花灯,讲道理,这笔生意,真能赚!
夏凤翔看着苏长安样子,笑着说道:“刚刚在诗会上那样被人追捧,结果现在就想着做这样的事情,也不怕被人知道了,名声扫地!那个周不安,别看他那样,性子格外刚正,小心他开始讨厌你!”
左存勖坐起身子,拿着面谱:“那我就不回去了,正好今夜琉璃楼好几处戏呢,我正想着怎么让你放我去那儿呢。”
左方雉没吭声。
说着,一把拉着坤灵就朝着外面走去。
苏长安无奈。
但不管怎么样,夏凤翔藏好了。
他是左家最小的孩子,当年左家主母老年得子,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。
夏听雨吃了口桌上的菜后,看向沈悦:“叔叔觉得,父王看到后会什么样子。”
夏听雨笑了笑,倒是不去多说什么,以蜀王府身份出来再京城做官
花花肠子倒是不少,但是之后会怎么样,就不知道了。
所以,这当下看到不少读书人怪异举动,也是见怪不怪了。
今夜的洛安城,人头攒动,灯火通明,别说是那素日里热闹的西市与东市了,便是那些个居民所居住的坊市,也是红灿灿的有着火红色大灯笼挂着。
听到夏听雨的话,沈悦笑了笑,倒也不再去理会翟知秋,而是站起身说道:“我让人占了位置看打铁花那些,现在去?”
沈悦笑着紧随其后冒烟儿招呼了谭松言一同离开。
瞥了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左家马车,左存勖笑了笑后看着左绍翁:“行吧,就走到这儿,要是再不回去,那马车上的人又要说教了。”
翟知秋马上拱手作揖。
闻言这话
翟知秋与谭松言两人站起身作揖:“是我们没用。”
左存勖笑了笑,然后看了眼那边一直等着左绍翁的晏殊:“交的朋友不错,但是莫要~~鬼混~~~,大过节的不陪妻子儿女算什么!”
但是想了一下后,苏长安看向夏凤翔:“那个蜀道难,没事儿吧。”
无论是苏长安还是夏凤翔,其实这都算第一次在上元节时候的街道溜达。
左方雉开口道:“回去后,爹会问你为何没拿出自己诗词。”
夏凤翔准确说不是第一次了,但上一次这样闲逛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,所以也勉强算第一次吧。
翟知秋愣了一下,倒是没想到被郡主知道了,于是想了一下后说道:“曹大人是想举荐我,但学生暂”
当说到这儿,沈悦看到夏听雨那双狐儿眼瞪着自己,脸颊也是微微鼓起,再次苦笑,也不多说什么了。
不过
大街小巷在街上的行人们,却是发现了一个怪异现象,就是今天那些个读书人们,或是在酒楼,或是饭庄,或是文斋之上的那些读书人们,一个个全部喜欢往外边看。
夏听雨带路也没说一定要去哪里,反正就走在街上,今夜的洛安城,去哪里都热闹的很。
在洛安城这些日子,坤灵与狼钩两人没少陪着夏听雨这样溜达,所以倒也是习惯了。
而且,这都说了蜀地那里方言了都!
夏凤翔看着苏长安:“不是说好了吗?你是我的傻子,你做了傻事儿,就算是天大的傻事儿,都有我在,所以,以后做了什么事儿,不用问我这些,要是再问,我就真生气了。”
夏听雨笑了下,看向谭松言与翟知秋:“你俩认为呢?”
听到这话,沈悦深深看了眼翟知秋。
可是才走两步,想了想后,还是叹了口气,该了结的因果终究还是要结束了的。
沈悦一脸头疼,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这位郡主殿下,聪慧异常,但是偶尔使起小性子,实在是也让人头疼的很。
上了车后,看着自己大姐左方雉正在闭目养神。
夏凤翔早就习惯了苏长安这样说话,所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笑着说道:“苏长安,你也别逼我,逼急了我我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,信不信,我现在就亲到你求饶!”
夏凤翔皱眉看向苏长安:“又问这种问题是不是!”
沈悦笑了笑,然后低头看着手上【蜀道难】,神采奕奕,满是惊骇:“辞旨深远,雄浑飘逸.好文采啊,天下之人,能写出如此篇章之人,屈指可数,但若想要有这份仙气之人,唯有皇后娘娘了。”
闻言,夏凤翔才要说‘肉麻死了’的时候
砰!!
只见狼钩笑着说道:“翟公子就别一起了。”
……
而且今日上元,安康喜乐为上。
只是
苏长安看烟花。
那一条纵贯洛安城的大河之上,一盏盏莲花,小船各模样的小灯飘在上面,还有一些孔明灯漂浮在洛安城上空星星点点,少说也有过百盏,而就此,还不是全部,因为洛安城内建筑多为木质,所以官府规定,孔明灯是要在时候到了,去城西门外一处地方放,那时候的万千孔明灯,才叫一个壮阔!
而最让老百姓们惊奇的是,今年的皇城城门不像是往年那般紧闭,整个皇城庄严肃穆更无半盏燃灯存在,今年整个皇城之上红色与黄色灯笼挂着许多。
倒是一边的谭松言与翟知秋,听到‘小皇帝’这个字眼,不由低下头,当做没听到。
因为那位房先生,让他做官小心的人,也是那位左家左存勖。
天空之上,绚烂的火花突然炸开!
苏长安看着那些卖花灯的人,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道:“咱俩可以去下游等,然后把过来的花灯收起来,再拿到这边来卖,绝对血赚一笔!”
闻言
夏听雨瘫坐在椅子上,一脸委屈,更是扭捏了几下身子,一脸的不乐意委屈:“你莫鼓捣我回起,我!不想回起嘛!”
甚至有些一眼便可看出是情侣的男女,会特意让自己女伴站到那人迹较少的地方,然后自己远远地去看。
夏听雨却是笑了笑,也不多说什么。
苏长安嘿嘿一笑,拿了钱袋子让夏凤翔就站在这儿后,转身就朝着烤包子摊位跑去。
翟知秋这里想走,却是被狼钩拦了下来。
只是谭松言与翟知秋与坤灵两人并行走着,却是欲言又止数次。
夏听雨离开【满堂楼】的时候,也没坐马车,就带着一直在门外等候的坤灵,狼钩二人溜溜达达离开。
就他所了解的,夏听雨只有真的不情愿做一些事儿,才会说蜀地方言。
沈悦闻言,摇摇头:“不在现场,不知。”
左存勖说话,总要带上几句唱曲儿味道,这一点左绍翁已经习惯。
翟知秋站起身拱手作揖:“学生想暂时留在京城,看看京城学子。”
说着话,左存勖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,鼓鼓囊囊,份量不轻,塞到左绍翁手上后就说道:“少自作多情,不是给你的,是给我那俩大侄孙的,上元节我这个做叔爷的给点儿钱,正常。”
很好,跟左方雉的因果,就算了解了!
左方雉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眼睛。
而夏听雨让谭松言与翟知秋两人随便坐后,自己坐在椅子上看着沈悦道:“原版可不能给你,那是盖了章的,我可要好好收起来,所以叔叔就看下我抄写的版本吧。”
这让尘心无奈,但也庆幸不已。
看到这一幕的人,纷纷只觉得奇怪,但看到是读书人,也就不觉得如何了。
苏长安嘿嘿一笑。
至于林若云,谭松言,翟知秋三人中,林若云与徐醉吟一同离开了,另外两人倒是跟在后面。
左方雉微微睁开眼,看向马车外边,突然看到了左绍翁,神色依旧不变,只是眼神中有些回忆闪过,因为想起了自己那个私奔不成被抓住了的五妹妹,但也只是想起来了而已。
夏凤翔看了眼苏长安后,轻轻点头。
就算有,今日上元诗会上也没这样的人,而且这么傻的人,也看不懂这首诗词。
千乘宝莲珠箔卷,万条银烛碧纱笼。
夏听雨坐在椅子上:“嗯~~~啊~~”这样呻吟。
……
左方雉看向左存勖,“跟戏子们怎么玩都可以,但是记住了,别怀上孩子,老五就是教训。”
但是一些日子相处下来,其实三人也看得出了,郡主殿下对他们三人没任何感觉,所以倒也已经死心。
夏听雨噘噘嘴,她哪儿知道。
左绍翁深深行礼。
这诗词内容如何,大家不过是猜忌惊讶一下之后也就结束了,总不能说站出来朝着皇后娘娘真说上句‘娘娘,你在威胁蜀王吗?’
来到夏凤翔身前,苏长安看着夏凤翔:“跑这儿干啥,碰到认识的人了?我刚在那儿看到立恒了,不过那傻小子抱着个东西也不知道傻笑啥,就没叫他.咋了,这样看我。”
所以看着左存勖躺在自己怀里,左方雉倒也不说什么。
沈悦看着夏听雨笑着说道:“殿下,可否让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