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8章皇后娘娘要是在这儿！！
小雨润如酥绵绵簌簌落。
云雾绕山川画船垂钓翁。
真乃人间止境也。
如此美景，观之夫复何求！
牧序，这位祭酒大人站在这素有天下奇观之一的云暮阁之上，看着眼前水汽弥漫闻名世间的云暮湖雨中景色，心中赞许连连。
尤其看那水汽小雨之中，湖面尤有小船摆渡，船上钓鱼老叟蓑衣在身安静钓鱼，好不惬意。
牧序更是羡慕的不行，但羡慕也没用，忙碌命，莫得办法呀！
而那放出话的学子，也是赶忙作揖。
牧序笑了下后不再去看，这也就多亏了是南边，皇后娘娘固然影响巨大，但终究不比京城。
还有那一袭青衫面相清秀的而立之年男子，温文尔雅，谈吐举止颇有古雅士模样。
毕竟不如就是不如，你这边的人喊出这话，啥意思。
不要钱，是因为钱泷给钱盖了，那学堂就不干净了，毕竟盖出来后，就成钱家跟那些显贵们的了，而那些寒门要想去，他还在那自然没问题，但走了后呢那就没门喽。
牧序笑着说道：“我们师徒三人，在娘娘跟前儿，只论诗词文章，不论身份那些，我们三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
不过想到这个
钱泷却是想到刚刚牧序所说的苏立恒的事儿。
学问之地，非一家之地，乃天下欲学学子之地。
钱泷没说什么，只是笑了笑，他虽然看起来风光，但其实在这两大商会缝隙里苟活，他这边的商会在去年都不得已解散。
地上喝的酩酊大醉之人叫白气，当今天下十三甲之一【画甲】！
那青衫清秀男子，昔日诗榜第一【文君子】秋水安。
钱泷想了想，尚不可决定，毕竟时局不明，若是就这样跟苏立恒合作了，这可就绑定了，若是左家，亓家，欧阳家等这些大家族这次没啥事儿，自己可就毁了。
至于那些個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更比比皆是。
门第之间，世家们看得重，但这些商人们看得比世家还重！主要也是一个个想着从商贾之家变清流世家。
一边一名穿着素朴的老人听到这话，拿着酒杯走到牧序身边：“躲着孩子们，跑这儿干啥.”
牧序笑着一摆手，不多说这事儿，有些钱要不得，不是钱泷的钱不干净，正儿八经做生意赚来的，干净的很。
短暂正经后，牧序回头看着钱泷说道：“你是不知道，你这儿刺儿头多对吧，京城更多！但是呢，但凡娘娘参加的，那些个自视甚高的娃娃们，一个个静悄悄的，都不带敢写诗词的，去了文会是干啥，一来看皇后娘娘，再来等着娘娘诗词。今日若是娘娘在这儿，保管你有一个算一个，都静悄悄的，尤其那几家那最嘚瑟的。”
钱泷不想说话。
牧序坦言：“我肯定瞧得上啊，钱家未来的财神爷，我敢瞧不上？但，不是读书的料，怎么着都不是，你扔到白马书院都没起色，给了我，那就更没起色，倒不如学着做生意呢。你若是有这个意思，我可以牵线搭桥，帮伱跟苏家的苏立恒牵牵线，那娃娃如今就在扬州那边弄生意。”
看着学子不说话，有二楼之上人喊道：“你倒是说说哪里比不上呀！光喊有啥用！”
说罢，回头看向这云暮阁内场景，两层楼，坐满了宾客，便是过道走廊当下也是人头攒动。
牧序脸上马上露出笑容，当即说道：“老东西，总算来了！”
牧序瞥了眼钱泷，知道这老小子心里想啥呢，但也不戳穿。
学生夫子诸多，其中尤以那一袭白衣，却就那么醉醺醺的躺在台阶处，手中抱着琉璃瓶装红酒喝着。
但钱泷却是知道，牧序说的是那边左家的人跟徐家的人，换言之就是商君商会那几个家族还有万利商会那几个家族的。
如当下牧序盖了那么多学堂，朗朗读书声之下，所有人都知晓，你若前来学习，大门敞开，无关身份，无关其他。
而这些人，牧序眯眼多看了几眼，一些人家他去过了，一些人家是没必要去的。
牧序闻言看向这云襄之地的头号富翁钱泷老头儿，笑着说道：“瞧着这云暮湖景色，不由感慨几下。”
他与牧序数十年交情，昔年牧序吃不上饭，他在京城想捐个功名，当时还请着牧序吃过一顿饭，而那次那酒，牧序更是喝的一干二净，后面说是贵，不能不喝干净了。
牧序笑了笑后，指着自己问：“那你觉得我咋样”
除了这两位，打眼看过去，多少才俊才女，叫得出名头的都有十多位。
而那学子见自己一时激动说话声音大了些，就引来了这般多人看，当即有些无措起来。
再看喊话那人，吴家的，自然更想让其出丑，心更深一些的，都想着要不要辱一下那【文君子】的名声。
牧序身边钱泷看了眼文君子，而后看向牧序，压低了声音问：“皇后娘娘风采，当真冠绝当代？吟诗诵词模样，远超文君子这位古雅士君子？”
能让这位牧序如此自贬而赞许之人，可见一斑了。
但秋水安当众承认，这就有些扫兴，饶是有好事之徒，也是闭了嘴，终究秋水安当众这样了，还不依不饶，那站出来说事儿，免不得了被人鄙夷。
牧序回头，却是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，雨已经停了，而乌云散去，一缕阳光从乌云间照在水雾缭绕的云暮湖之上。
也就是钱泷这老头能叫得动，而且能在这云暮阁内办的起这样规格的文会了。
但说完，钱泷问道：“问你皇后娘娘，你说这些干啥，夸自己学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