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3章画甲画不出色甲皇后娘娘
一副【洛安梦华图】,一本【玉人录】。
让白气成就【画甲】之名,天下至今无人能出其左右。
书涯楼老楼主,那位昔年天下十人之一,堪称天下识人之术最明了之人点评白气‘斟酒狂情之下,浓墨留画,便是半座大夏。’
而也是【玉人录】之后,白气再不画人,尤其画美女美男,用他自己所说便是‘哪儿有美女美男,若是有,皆在我玉人录之中’
白气见过彩云间,见过文君,见过柳白狮,见过曲幼薇,更见过那胭脂榜第三清微观的道姑女观主。
用白气自己的话
不过如此。
啥呀啥呀!
所以女孩索性不回了。
闻言,夫子们双双一怔,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等人有些沉浸其中,忘却了身在何处,纷纷尴尬一笑后退到一边。
三小只虽然读书很顽劣,但却知晓回礼一说。
只是
当下看苏长安的人太多。
但他们看得出来
【画甲】白先生这是在画这位李星河姑娘,但
好像是画不出来
天下十三甲之一,天下间最擅长画画之人,画出那皆是美人美男【玉人录】的白气先生,画不出这位姑娘。
可现在
牧祭酒却是开口便说这叫李星河的女子所写文章,足以刻在其上。
但同时,文人相轻,除非彻底服气。
毕竟牧序那话,说的有些惊人!
云暮阁建成百来年,非是大夏文人墨客文采不及。是这里实在过于瑰丽奇景,固然云暮阁三楼之上能留下诗文记载足足有数百篇。
女孩从刚刚开始就张大了嘴巴,看着自己老师顾阙止,发现自己老师意犹未尽一般,凑到祭酒大人身边观看那诗文,而且脸上赞许连连。
女孩看向苏长安,使劲儿点头,虽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,不明白这突然咋就这样了。
只觉得这个姐姐,咋个这么厉害咧,完全不像那个给小木棒的坏女人样子呀
小光头朝着苏长安竖起两个大拇指,一切尽在大拇指上的架势。
他秋水安能到诗词榜第一,总不过就是正好他笔下文字被人们所喜欢,所以才得了那名声。
牧序只是看向苏长安请示一下,没成想娘娘这样一下,给老秀才吓得不轻,当即微微作揖回礼,暗自捏了把汗后,看了眼天子那边。
白气不在乎周围人看向他,而是依旧低头持笔看着面前被红酒浸泡了的纸张。
发觉天子似笑非笑看着他,牧序再次倒吸口气,天子这笑容就代表有事儿啊!
这般想着,牧序朝着苏长安嘿嘿一笑,而后转头看向那些夫子们,只是道了句‘差不多了,该给孩子们看看了’这样一句话出来。
可有时候,有些人读书所看到的世界,异于常人。
虽然不是跟他们行礼,但他们就在这个方向呀,所以三小只就努力回礼。
许多人诧异之余,更加好奇到底是写了什么。
当牧序诵读到“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。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。”的时候
陈庆朝着苏长安深深一拜。
你秋水安诗词固然了得,但我陈庆诗词,也有不俗之作,但因不善此处,所以从不深究罢了。
真的是简直了!
毕竟这是要服众才行的,若是不足以服众,那就算是牧序牧大祭酒说的,也要站出来反对一下了。
但当下
白气看着那女子,看着那脸上挂着自信笑容的女子,表情一怔,一双醉眼此时变得格外明亮,并且目光直直看着那苏长安,完全不带眨眼的。
但突然!
白气一笔在纸张之上乱沫,随后又拿出一张纸。
夫子们突然看不到了,纷纷皱起眉头看向牧序。
可是回啊回的,回的人太多了,愣是乱了!
自古以来的道理就是这样。
秋水安从不觉得自己文采如何,只因他觉得,读书的人,看到的世界都不一样,然后那些个文字在这些人笔下因所看到的世界不同而各有千秋。
因此许多人当下好奇之余,更是看了眼那女子同时,眼中颇有不服。
当下
全篇诵完
整个云暮阁内异常安静。
不过众人看向苏长安,眼中却是已有敬重。
十分不羁的拿着毛笔在舌头之上沾了沾后,就要去下笔,可笔尖碰到纸张之时,却是仿佛不知如何去画了一样,就这么停滞着。
于是他曾经一度去共情皇后娘娘读书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的,毕竟能写出如此脱俗文字,该多精彩啊。
而其他人更是一个个固然就在这云暮阁之内,但脑中只是因着短短数句,却是已经出现了那外边的景色,甚至脑中所显景色,胜却外边实景。
让在场所有人瞬间莫名心动。
啪!
就在牧序说完这话的时候
却是一声清脆响声。
好一个画栋珠帘
好一个飞阁流丹,飞云卷雨
好一个槛外暮水空自流
所有人彻底安静了下来,一双双眼睛就看向那绝美女子所在
三小只都被那一双双眼睛弄的异常紧张,饶是小光头也是没来由抓住了苏长安衣服,就算是小胖子也紧张的吃了口点心,然后看向周围,大家不说话,我吃东西也不能出声。
“趋章故郡,云襄新府。星分翼轸,地接暮曲”
白气只是其中之一。
当然苏长安将最后那帝子改成了文曲。
饶是那些夫子们,固然已经看过,但当下也是一個个闭上眼睛去享受一般。
当秋水安看到皇后娘娘那‘云想衣裳花想容’时候,看到那句‘明月几时有’时候,看到那‘灯火阑珊’时候
他就知道,皇后娘娘读书读到的世界,肯定十分精彩,否则断然不会写出如此令人赏心悦目的文字。
便是【文君子】秋水安,陈庆亦是略有不服的,毕竟你秋水安再如何我陈庆诗文不如你,可不代表文采就不如你了!
【文君子】秋水安屏气凝神,努力记下每一个字。
三小只这里,小胖子看着周围人目光,嘻嘻笑着,仿佛早就知道这位姐姐会一鸣惊人,不是小胖子看懂了云暮序,而是这个姐姐不说了吗?她能拿到那琴,反正他一直相信的。
夫子们虽然听到纷纷点头,但目光却还是死死盯着那钱泷手中的序之上。
更有人听得同时,手中笔不停,却是在迅速记下来。
并且越来越多人如此。
而伴随着牧序诵读到‘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。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。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