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魔圣主神通广大,尚且能够压制。
无法违背。
话音落下,天地动荡!
复杂古老的文字,在阎魔圣主头顶成型,最后深深烙入天地之中!
誓成!
而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恐怖小千世界!
有天地山河,有大道自然,有万千规则,有风雨雷霆,有地火水风!
只不过此时此刻,这神薹当中,却是被那无穷无尽的恐怖阴死之气和炼狱之火充斥占据,肆虐狂暴。
无法逾越。
但另一方面,理智又告诉他,这绝不可能。毕竟只是一个元神炼炁士,而天底下被他拜访的那些神医宿老太多了,都没办法。
无法祛除。
而这个区区元神境的年轻小子,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,竟敢大言不惭,治好阎魔圣主?
他凭什么?
凭一张嘴吗?
“小家伙……”
动手之前,余琛又问了一遍。
阎魔圣主所谓的伤,究竟是什么东西。
这才导致了阎魔圣主的伤势,越来越严重,只能依靠那以毒攻毒的法子,得以续命。
而最要命的,还不是这个。
“退下!”
但余琛这么一动作,她却是恍然大悟!
那炼狱之火,尚且还好。
或者说,从真正意义上来讲,那压根儿就不是伤。
因为她明白,对于阴间的一切而言,眼前这个人,便是绝对的,至高无上的王。
不过是极端的高温而已,以阎魔圣主的道行和境界,轻易就可以将其祛除。
阎魔圣主听罢,一挥手,“好!小子!来治!尽管来治!本座这条命,便交到你手上了!”
阎魔圣主一愣。
要祛除阎魔圣主体内蓄积的阴死之气,对于他来讲和在天葬渊上烧一顿饭是差不多的麻烦程度。
对于天下人来说,这是天堑。
天下人祛不了的毒,我能祛!
但最后也不过那黄药王,想出了这般一个饮鸩止渴的法子而已!”
再者,你余琛便是我阎魔圣地供奉长老,有名有权而无职,受我阎魔庇护!
阎魔圣主听罢,突然哈哈大笑,连道三个“好”字儿!
“且不说你这小家伙到底能不能治本座这伤,单凭这份气魄本座便认了!幼鱼,你找了个好道侣!”
但一般人被那恐怖气息沾上,却是只有立刻灰飞烟灭的份儿!
大伙儿看着余琛这般毫无防护地贴上了阎魔圣主的额头,都是胆战心惊!
或许,那已经不能称为神薹内景了。
——事实上,自打他一进来,他就有所察觉了。
虞幼鱼拱手,“老师,虽然弟子也觉得此事不可能,但余琛从不说没把握的话,您……且让他一试。”
那双眼睛里,除了那无尽的荒唐与难以置信外,还有一缕阎魔圣主自個儿也不敢相信的……期望。
念头随着那阴死之气和炼狱之火,游遍了阎魔圣主的四肢百骸和神薹内景。
喃喃自语之间,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忧了。
如此誓言,既是镇重,也是为了让余琛放心。
阎魔圣主深吸一口气,“你可知晓本座这伤,寻访了天底下多少神医?尝遍了多少灵丹妙药?试了多少神通术法?
整个天下,浩荡东荒,七圣八家,千灵万族……本座但凡能够尝试的,都试过了,但凡能够寻求的,都找过了。
被那无比菁纯的阴死之气和炼狱之火感染,无法祛除,导致那两股力量在阎魔圣主的身躯中生根发芽,最后成为大患。
生怕他下一刻便被那狂暴的禁区阴火缠上,身死道消了去!
好似要将余琛完全看穿那样。
人家专门儿研究医术,解毒,药礼……等等方面无数岁月的存在,都无法解决的问题,凭什么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子能够做到?
说罢,就来到阎魔圣主面前,也不含糊,一手直接摁在他的眉心之上!
如此一幕,更是在那黑暗中的一道道目光,头皮发麻!
说这阎魔圣主被那阴火之毒缠上以后,自身便成了一个“毒源”,但凡触碰他的肌肤,都会被那股恐怖的阴火之毒感染。
阴阳之隔,看不见,摸不着,但它就在那里。
深吸一口气。
可偏偏,如今阴阳相隔,人鬼殊途,大世如此。
对于阴间的生灵来说,它就如水和空气那般,无比亲切。
阎魔圣主一言既出,毫不犹豫,
“除此以外,本座以阎魔之道起誓!
倘若你当真能治好本座之伤,本座送你进阎魔秘库,除了圣器圣丹以外,你任选十样,以作报偿!
余琛也走上前去,望着被那阴火之毒所完全占据了身躯的阎魔圣主。
——她如今本身就是阴司神祇,只不过因为时日尚短,对那阴死之气并不那么敏感罢了。
苍老的叹息声从那神魂之上传来,有气无力。
“本座的内景,本座的世界,本座的神魂,都已……病入膏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