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能在建国前经历了清末、军阀、民国、日本人的混乱世道里,底子干干净净地过来。
落地抬眼,照神道人已经不见了。
我便用这种发力方法,提气迈步,飘飘悠悠地来到陆尘音小院。
陆尘音已经起床了,正在木芙蓉树下打拳。
依旧是当初在高天观前看过的那套轻飘飘软绵绵的拳法。
院子里再没有其他人,连总是趴在树根底下的大白猪都不见了。
我飘进小院,落到茶桌旁,直接坐下,拎起茶壶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。
无论是拎壶,还是倒水,发力的时候,都用了照神道人的法子。
结果无论哪样动作,都显得轻飘飘浑不受力,仿佛满是茶水的壶杯,都是纸做的一般,没有半点分量。
我心里冒出个念头来,便坐在这里,放开一切,就着这个念头,细细想了一回。
等想得明白,回过神来,却见天光已经大亮,陆尘音已经坐在我对面,端着茶杯看着经书,大冷的天儿,只穿了件单薄道袍,却毫无寒意,手中的茶杯更是冒出缕缕热气。
大白猪又出现了,还是趴在树根底下。
只不过这回它不是单独一个,高尘花和高尘尽这一猫一鼠也在,一个蹲它脑袋上,一个趴它肚皮上。
韩尘乐正在院子当中打拳。
不是陆尘音那套拳法,而是很基础的基本拳法要诀,不是用来打斗争锋的,而是用来练体拔筋锻架子的。
慕建国在旁边认真地指导她。
我便问:“你们吃过早饭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