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谈得差不多,赵勤看了眼怀里的孩子,这会已经睡着了,离晚饭点还有一会,他也没急着走,
拖椅子坐下,便又好奇的问道,“顾叔,你们为啥称林叔叫赖皮啊?”
顾老二哈哈一笑,“82年那时搞分包,这老家伙从小就好吃懒做,当时林家在村里的情况和前几年一样。”
赵勤点头,表示明白了,前几年林家在村里,那可是一家独大,妥妥的地头蛇。
“他呢,15岁开始看后山的水库,人家忙死忙活一天十工分,他天天在窝棚里睡觉,也是十个工分,可把我们羡慕坏了,
结果搞分包后,谁干的归谁,也没了工分一说,他顿时急了,
咱这片你也清楚,说分地那就是笑话,家里有点底子的,两三家凑一块,买条捕鱼队的二手船,
没钱的,就给人当船工,
他早先好吃懒做,连雇他的人都没有。”
“然后呢?”其实听这些人说改开之初的事,特别有意思,好像每个人身上都反射出了一段历史。
“后来,他就耍赖嘛,多亏了他的姓,天天到村部躺着,村干部们回家吃饭,他每天轮一家,骂骂不走,打不还手,
最后没办法,村部出钱,给他弄了个收购的小房子,打那起干起了收购的活,
赖皮的名所就这么传开了。
不过这老小子自打干这一行后,倒不怎么耍赖了。”
顾老二压低声,嘿嘿笑道,“我估计当时村里给他出钱弄收购,到现在他钱都没还村里。”
聊了近一个小时,赵勤临走时,还挑了一条两斤左右的石斑,
原本是想着照顾一下老二的生意,结果对方怎么也不肯收钱。
回家后,到了晚饭点,看到带条鱼回来,陈雪颇为惊讶,“家里船出海刚回来,根本不缺鱼,你哪弄来的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