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.10</p>
第二天课间，左奇函就拉着张桂源溜达到学校小卖部进行了一番神秘的采购。</p>
晚上回到宿舍，左奇函从书包里掏出一包顶级沉香线香。</p>
<span>张桂源</span>你说你买这玩意儿干嘛？拜佛还是驱蚊？</p>
左奇函没理他，先是恭恭敬敬的把那包线香放到杨博文常待的那个书桌角落，朝着空气说：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博文学长，一点心意，据说这个安神...呃...虽然不知道你需不需要，但闻着玩呗？</p>
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凉意波动了一下，带着点无奈的意味，杨博文的身影显现出来，他看了看那包香，又看了看一脸“快夸我”的左奇函，沉默了几秒，才轻声说：</p>
<span>杨博文</span>谢谢。但……鬼，不靠这个，补充能量。</p>
左奇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：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啊？不是吗？电影里都这么演……</p>
杨博文摇了摇头，眼神里似乎有着对傻孩子的怜悯：</p>
<span>杨博文</span>……电影，是假的。</p>
<span>张桂源</span>那你们靠啥？</p>
张桂源也凑过来：</p>
<span>张桂源</span>晒太阳？吃贡品？还是……吸阳气？</p>
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寒颤。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吸你个头！</p>
张函瑞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，他也显形出来，没好气地白了张桂源一眼：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我们又不是妖精！我们是正经能量体！</p>
他飘到那包线香旁边，好奇的嗅了嗅，然后嫌弃地撇撇嘴：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这味儿还没烤面筋好闻呢。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简单说呢，我们就靠这地方本身的...嗯...地气？或者说跟我们自身执念相关的东西存在的能量，比如博文，他抱着那本高数就挺来劲，我嘛，大概就是……音乐？还有热闹？</p>
他说着，自己也有点不确定。</p>
左奇函似懂非懂：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所以……我们平时吵吵闹闹，对你来说还是补品？</p>
张函瑞摸着下巴，点点头：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可以这么理解，所以以后对我好点，多吵吵，有利于我长命百岁……哦不对，是永存不息！</p>
<span>张桂源</span>……合着我们是人形充电宝呗？</p>
虽然“烧香补给”计划宣告失败，但两位对“新室友”的了解也在慢慢加深。</p>
左奇函发现，杨博文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，但他其实并不总是待在宿舍，有时左奇函晚自习回来，会感觉到宿舍空荡荡的，那熟悉的凉意很微弱。</p>
有一次，左奇函忍不住好奇，小声问他：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博文学长，你刚才……是出去了吗？</p>
杨博文有些惊讶于他的敏锐，迟疑了一下，才点头：</p>
<span>杨博文</span>嗯，去图书馆...看看。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图书馆？</p>
左奇函更惊讶了：</p>
<span>左奇函</span>你能去那么远？</p>
他一直以为鬼魂的活动范围有限。</p>
杨博文摇头：</p>
<span>杨博文</span>不能太远，只是...教学楼旁边的老图书馆，还在。</p>
左奇函想起来了，学校确实有个废弃的老图书馆，就在教学楼后面，据说要拆了建新的体育馆。</p>
所以他是去那里怀旧了？左奇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，没再追问下去。</p>
张桂源则发现了张函瑞的一个弱点——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，但他似乎特别怕无聊，只要宿舍里安静时间稍微长一点，他就忍不住要弄出点动静，不是哼歌就是找人说话，或者围观张桂源打游戏并发表犀利评论。</p>
有一次张桂源故意憋着气不吭声，也不玩游戏，装样子就看书，结果没过半个小时，张函瑞就憋不住了，飘到他面前，没话找话：</p>
<span>张函瑞</span>喂，龙眼，你们今天体育课干了什么？不会又是打篮球吧？腻不腻啊……</p>
张桂源心里暗笑，表面却装得不耐烦：</p>
<span>张桂源</span>你好吵，我看书呢。</p>